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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设法为他办妥这件事罢了。”李辞盈哪里信,手腕下落,就近在裴听寒腰后边拧了一下,哼声道,“狡辩,人家要听实话。”
她可真是……裴听寒紧了紧腰腹,闷声道,“某实不愿让你平白无故受他人指责——”想了想,又说,“‘平白无故’四字也当去了,世间挟持着风雨的磨难,皆由我来替你挡着才好。”
说这些难为情的话,可让他觉着极是不自在,耳上渐渐染上了红晕,声音是愈来愈低,到了最后好似都有些含糊了。
“郡守在说什么呀?”李辞盈捏捏他的耳朵,笑道,“我可一句也没听着。”
两人离得这般近,裴听寒不信她没听着,垂垂脑袋搂紧了她,闷闷哼了声,“好话不说二遍,没听着,便罢了!”
这般垂着脑袋,可不正巧让李辞盈又注意到他发上的玉冠,她直了直身子,略有些感慨在那玉冠上摩挲了几下,柔声说道,“等回了肃州城,咱们再邀亲朋,好好地为您庆贺生辰罢。”
她昂着脑袋细细回忆了,便又说道,“就办在州府,要请唐明府的父亲做正宾,唱赞、取字、三加冠,一样都不能落下,等仪程完了,咱们也留宾客吃酒,好不好?”
今日宴礼,何人不为永宁侯世子欢欣喜悦,也只有他的阿盈,才仍想着他还没有庆贺生辰。
裴听寒不在意那些所谓仪程,只觉李辞盈这一份心意比世上所有贺礼都要珍贵。
眼角不争气要发烫,他及时伸手揩去了,不想抬头让她瞧见,只道,“好,等朝廷下了敕令,咱们即刻就回陇西去。”他吸吸鼻子,又迟疑一下,说道,“不过在这之前,大都督大概会让某往扬州走一趟。”
往扬州?李辞盈想不起这一年扬州有什么大事儿发生,可能为裴启真办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能委裴听寒以重任,指不定前路光明呢。
而裴听寒呢,本是不愿走这一趟,只不过早些时候收到外祖母来信,提到卢姓一家远亲正往那边拜访,他家独女不幸早夭,正是想着要在扬州过继一名懂事的女郎记回家谱上去的。
可此事裴听寒不敢断言,他早因阿娘之事与卢家没了来往,除却外祖母,只怕没人将他放在眼里。
若真又如兰州之事那般功亏一篑,怕更要伤了阿盈的心。
他只等事儿办妥了才告知她才好,此时当务之急,该是要安抚她切莫为了都督召令之事担心受怕,“这些时日在都督府办事,某才晓得外头传言荒缪,大都督为人肃整,只不过在政见之上略有些固执,从不是恣意弄权之辈,他喊你来问话,只要好好儿答了就是,不必惧怕。”
李辞盈倒不惧怕,这么些时候都没喊她上大理寺去,只此会面便令人传来问话,只怕大都督也如县主般的,要问问她的生辰八字罢了。
仔细想了想,李辞盈却仍不明白萧应问之用意。
其一,蜀州刺客善易容之术,片玉给她脸上描了这么几笔,面容上就似变得有些不若本来颜色;
再者,以此容貌与县主以及裴启真相见,二者竟至惶惶失仪;
这么的她便能猜测——今日妆成,是萧应问有意让她与县主、裴大都督共同所相识的某位女郎容貌相类似?
可县主问过她生辰之后,分明就大松一口气,萧应问做这事儿又有何意义?
还有一事,李辞盈忽垂目看了看自个腰上这串白珠——清源公主在瞧着这玩意儿之后,语调似乎是柔和了两分,莫非这事儿也与萧应问所图谋有关么?
思来想去不明白,还是待会儿与大都督相谈之时多留个心眼,或能套出些话来?
李辞盈思绪万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