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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应问接了,也笑一声,“还有劳您亲自带来。”那么事儿到了这里告一段落,萧应问揉揉眼,将帐中灯盏盖灭了两只,便撩袍往宝椅上坐了。
他倒奇怪李宁洛会写信来问候,仔细想想,八成是见得了嘉昌县主为儿忧心忧虑,衬起她对自家不孝子不闻不问太不像样,于是乎便送了这样一封“信”来。
就着灯影挑开绢布一角,质地细腻的重蔓芙蓉织锦纹上果真是空空荡荡,萧应问“哈”了一声,不可置信把绢布往桌上一搁。
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了一端慢慢展开,那份空荡愈展愈宽,直至落在了中间一行落拓的狂草。
清源公主自个逍遥还不够,哪有空闲管这小子的死活,给上“善自珍重”四字,已算得上慰藉问候。
萧应问早都惯了,随手将那绢布一掷,又摸到了袖中另一件东西。
“来人。”
外头那么冷,梁术早想着过来听吩咐,削尖脑袋刚钻进帐子,就有个什么东西迎面直冲。
他眼疾手快拦下了,低头定睛一瞧,却是个宝相花纹的香袋,看样子像是男子式样的,这……也没见着世子用过呀,他疑惑抬头,“世子?”
萧应问“嗯”了声,只吩咐道,“送去肃州那位手中。”
肃州那位?哦——懂得了,梁术领了令,恭敬退出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