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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只静静看着乔知。“学长,如果我没有记错,学生会的建立初衷,应该是为了维护学生权益吧?也正因此,学生会干部的权责才与学校老师等同,”在beta愣怔的目光里,他淡淡反问,“学长力邀我加入风纪部,是不是也该向我证明一下,执法者真有维护规则的决心?”
一墙之隔,办公室里的路骁也在经受教师组的轮番劝导。
平日里谁也不服的“刺头校霸”此刻坚决沉默着,浑身上下就一个意思——他只听席昭的。
老师们不知道,早在来办公室的路上席昭就已经对路骁强调过,其他人不管说什么都不用理会。
“从现在开始,抛开所有念头,你唯一需要关注的只有我,”微凉指尖触上少年红肿未褪的眼尾,席昭黑眸凛冽,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轻易就让人生出敬畏,眼角下一点红色小痣偏又带上几分蛊惑意味,“——只有我的一举一动。”
四目相对。
不许因他人的劝告而动摇。
不必因他人的误解而愤怒。
目光也好,声音也罢,甚至脑海闪过的一切微小念头,全都只能是我。
路骁安静跟在席昭身后,视线再也没有移开过,周遭世界都慢慢变为虚幻背景,只剩那道修长身影成为唯一的中心。
他献上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专注,他赐予绝对真实的安全与庇护——只有你我。
……
琥珀眼瞳沉着轻敛,就在老师们嗓子都要讲干时,路骁终于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不听他的,我就退学。”
回到室内的席昭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隐约有点欣慰。
都说路骁靠路氏在学校里作威作福,实际上他从未真正利用过路氏做过什么,更多是在遭受责难,很多人也正是清楚这一点,对路骁的忌惮才极为有限,可现在alpha不在意这些了,反倒真正利用起了这些流言——口头花花谁不会啊?他或许就这么随便一说,但你真敢就这么随便一听?
果不其然,“退学”两个字一出,再也没有人能用“不懂事”“好心教导”的眼神来看待眼前两个少年。
何主任欲言又止,恰好紧急铃声响起,他才接通电话听了两句,表情就已从复杂变为难以置信。
就在目光的聚焦之处,席昭微微一笑,似乎在对何主任说,没错,就是您听到的那样。
何主任彻底无法理解了。
习惯以自身经验教导学生的年级主任不能理解,明明就是一件小事,为什么要闹到“退学”甚至都让“南边那位”找人过来传话,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甚至都想问席昭一句,真的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吗?真的值得闹出这种动静吗?
如果他问了,席昭或许会回答,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说着“长大之后这些事情都不算什么了”——
黑眸微动,示意路骁过来和他一起坐下。
——可年少时的情绪,对少年而言,难道就不是天崩地裂的大事?
“调查的事情可以延后再说,”他眉眼凛冽,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现在,是不是可以请那位监考老师为他在场上不负责任的污蔑,向被他伤害的学生进行道歉?”
“一个面对面的,认真道歉。”
霎那间众生百态,在座者神色各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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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动身前往番市参加“明诚杯”竞赛的车里,席昭手机屏幕上是教务处严正做出的声明以及相关处罚决定,风纪部也发布了公开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