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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却从未见过这般变幻中的过程。莺时看着他,见他没有动静,忽的失笑。
她一手搁在小桌上,一手抬起,朝伯崇勾了勾。
伯崇便就乖乖靠近了去。
“你呀。”莺时轻笑,抬手抚向伯崇的脸,捧了靠近自己,抬头吻了上去。
该忍的没忍住,该大胆的却又没有动作。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伯崇屏息,短暂的恍惚过后,指尖轻颤抬手按住脸颊上莺时的手。
没错,是真的。
片刻之后,莺时退开,跟着便要收回自己的手,伯崇下意识握住,不肯放。
“母亲,不,莺时,你……”伯崇看着莺时,不能确定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莺时抬眸睨他一眼,抽回了手。
“我什么?”她问。
“我,”伯崇立即改口,仓促间总算理清了思绪,说,“莺时,我心悦你,此生不渝。”
“我想与你共度余生,只想与你。”
“求莺时垂怜。”他上前单膝跪在莺时身前,抬头直直盯着眼前人的眼,大着胆子唤出这个在心中辗转过无数次的名字。
他以为此生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可忽如其来间,峰回路转,伯崇现下整个人都是懵的。
莺时垂首看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我可是你的继母。”
“我不在乎。”伯崇回答的坚定,然后有些不甘心的辩驳说,“再说,你与父亲的婚事本就是装的,不作数的。”
这一点他这些年想过无数次,每每想起,都要更不甘心,更委屈,更懊悔一分。
若早知道,早知道,他便求父亲娶她为妻,那该多好。
伯崇知道,他爹之所以要娶莺时为继室,是为了让她有个长辈的名分,好更方便应付他那些不省心的亲戚长辈们。
可是,他宁愿多费些功夫,也好过这般心焦难安。
莺时瞧着他跟个小孩似的抱怨,这个样子,可是从未见过的,了了了了,眼瞧着要及冠,彻底成人了,反倒见着了。
她不由失笑,难得的张扬。
“总有这个名分,若叫人知道了,你就不怕?”
“不怕,人活一世,只为自己,别人的闲言碎语,有何惧之。我不在乎。”他又重复了一遍不在乎。
“那,如果我是妖呢?”莺时一字一句放缓速度,徐徐道。
伯崇怔住。
妖?
他是知道世间有妖的,但他从未见过,更未想过,莺时竟然会是妖?
但如此,也就说得通了,为何莺时初到国公府时一切生疏,不会管家理事,不通人情往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伯崇明白过来,忽然就有些好奇兴奋。
“妖又如何,我在意的只是莺时,你是人也好,是妖也罢,都无所谓。”他斩钉截铁,笃定道。
莺时看着他,清晰分辨出他话中的真心。
“那,好吧。”她松口说。
“你答应了?”伯崇迅速反应过来。
莺时点头。
伯崇立即狂喜,他倾身上前,拥住莺时的腰身。
“莺时,莺时。”他喃喃。
莺时被他搂的身子微晃,笑的无奈,眼见着他正兴奋,便也没说什么,只是缓缓抚着他的肩。
这般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好了好了,起来吧,我要收回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