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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也不避讳用词。路西汀这只小狗只会为她说他们偷了情而感到刺激和兴奋。“哦?”
路西汀颜色极浅的眼睛开始溢出危险光彩。
“你这么说,我倒有些关心起他来了。”
“不用管那人,”维尔利汀淡淡地说。“他欠了赌债,骗多少钱都填不上那个无底洞,这辈子也就只配烂在街上了。原先还有一个妹妹,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被他卖到哪里去了。”
今天碍于公爵的面子,圣堂来的治安官把他抓了起来。
但罗夫不会被关太久。
这种没什么钱又给社会做不了什么贡献的人,关他只会浪费钱财。圣堂不做这种事情。
罗夫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不会超过几天。
路西汀的微笑减淡下来。
其实他还知道一件事。如果那种人出现在维尔利汀面前,他一定会提及她的“前夫”。
这才是最让他发怒的。没有任何人配在她面前提那个人,连他自己也不行。
所以在他提及“伯爵”那两个字之前,他就让他消失在了维尔利汀面前。这是个正确的抉择,起码在今晚,他妻子观赏春日节节庆气氛的好心情不会被打断。
……但无数个“罗夫”仍有机会出现在他妻子面前。
无所谓,他们要是敢出现在妻子面前,他就把他们的双手双腿折断,口里堵住让他们发不出声音,让他们再也说不出妻子的坏话来。
他牵起维尔利汀的手。
这只是今天的一个小插曲。
晚上的恩典,还是照常进行。
坎特拉鲁郡的领民们很喜欢维尔利汀,她是这次的丰饶女神大人,即使脱下神装,还是有领民们自发围着她唱歌跳舞。他们围成一个圈,在中间的大篝火旁围着神明留下热闹的歌谣,戴花环穿红格子裙的少女在空中洒下花瓣。
舞蹈中时维尔利汀在人群中看见了黛拉和伊恩佐,黛拉为了感谢伊恩佐那天晚上对她的保护,将自家一枚值钱徽记送给了他,伊恩佐满脸通红收下,收到之后脚也不会站了手也不会放了,人家走了也不知道,呆呆盯着那枚徽记。
维尔利汀估摸着他是不会把那枚徽记卖钱了,心说你这样家里的梅兰可怎么办呀,别人都看得出虽然她表面上讨厌你,但实际上对你喜欢得不行。
整只羊在焰火中伴着欢呼被抬上来,大家请她吃烤羊肉,维尔利汀哇地吐掉了,原来她受不了未阉割羊的羊肉味道。
于是路西汀扶她去后台休息,将盛水的瓷杯递到她身边,“来,喝水。”
坎郡的特色食物是这样的,他们喜欢味重的肉类和各种烤制食品,还喜欢香甜的水果派。而维尔利汀因为早年长期以素食为生,食谱也大多是素食,受不了未阉割肉的味道。
她捂着嘴,恶感的余韵像波涛一样地又起,还是一直一直想呕吐。无论如何,都无法停息。
路西汀坐在她身旁盯着她,眼眸忽地微微睁大:
“你不会是……”
“怎么可能,”
维尔利汀喝完水后将最后的呕吐感压了下去,抬起头来,有些虚弱,又带着些微微笑意看向他:
“我几年之内都怀不了孕。”
她曾经给自己下了避孕的猛药,这种药在她身上的影响还会延续足足好几年。
路西汀的心又是一痛。他对她身体所受损伤的认知又增加了一处。
维尔利汀停息了一瞬,开口道:
“你能接受,或许我们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