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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讨论的浪潮。“这个人在我们庆典上白吃白喝好几天了,天天都能见他偷东西,说他今天想付钱,谁信啊!”
“昨天我三叔公买的青椒还被他抢了两个呢,连老人的东西都抢!”
卖饼的摊主也气愤:
“你说你来我这里买东西,我怎么不知道你要付钱买饼呢?看你的动作,分明是想把手伸我桌子上来偷饼!”
罗夫一时陷入尴尬。“我今天有带钱了的……”
“又是小偷自导自演,这样的路数我见多了,大家都散了吧!”
随着一声号召,人群轰然散去,没有人再理会他。
“唉!”罗夫见这招不成,又想跟他想敲诈的那人求饶起来:
“老爷,我——”
他没再继续出声。
不远处那里,走过来一个他再相熟不过的人。
一个黑发女人。
维尔利汀原本是被挤在人群外缘的,现在见人都散去了,自然是赶了过来。
她稍稍一靠近,便认出了地上那张眼熟的面孔——罗夫。
那个赌徒,那个把家里仅有的茅草屋都输光的人。
也是当日闯进伯爵府想要威胁她把遗产全交出来的人,后来被她打晕扔出了窗外。
他还真是命大。她本来以为他很有眼色的,当日被打晕醒过来之后,知道宅邸内的人身份不简单,没有再选择闯进来继续闹,而是选择悄悄溜走。
可是现在他却脑子不清醒到敢去敲诈一个他无论如何都惹不起的人了。
也许真是走投无路了吧。催赌债的人切断了他右手三根手指,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回唐克纳顿去了。钱庄把他列为了黑名单,他从钱庄那里拿不到一分钱。
于是这个小人铤而走险,以偷盗和敲诈为生。
至于他为什么出现在坎特拉鲁郡,也许是因为最近正值春日节,坎郡的春日节庆典最为繁盛,也带来了更多机会。
罗夫以为今天是必死无疑了,可是看见维尔利汀,他又看见了曙光。
他欲上前扒那位大人的裤脚,路西汀后撤一步冷冰冰躲过。
于是罗夫又出声:
“大人,您的夫人我认识呀!我跟您夫人是同乡,她一定认识我的!”
管她是情妇还是临时嫖的窑女,她能跟在这人身边,这人现在一定宠着她就是了!维尔利汀现在还有把柄在他手上呢,就算是为了她干的那些事不被说出去,她也得求着那人保他。
“大人,我——”
可是令这赌徒没想到的是,还没等维尔利汀走近,那位大人物便冷着面叫治安官来把他拖走了。
上次裁衣馆旁那个侮辱他妻子的霍维尔已经让路西汀尝到教训了。维尔利汀的同乡没几个是好人,他们靠近她,往往是以侮辱她、看她自卑为乐,而现在这个,脑子里想的绝对是利用她。
想用他妻子的过去来威胁她?
他也配?
于是维尔利汀走近时,看见的只是被拖走的罗夫和面色不善望向那边的路西汀。
“怎么了?”
“碰见一个想敲诈我一笔的贼人罢了。”
路西汀的面色缓和下来。
“那个骗子非说他认识你,想让你为他求情,我实在看不下去。那种人被抓进牢狱里,还能给这片地域多几分清净。”
“嗯,”维尔利汀点头,揶揄道:“其实我确实认识他。在我们开始偷情的第一个晚上,闯进大宅里的盗贼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