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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绕缠着腰,不过非但没有喘不过气勒得慌,相反,偏重的力道隔厚层纸巾压着伤口,不至于流血过多……效果很好,感受到这一点,易承挑眉:“很有经验?”许桑不语,替他整理好大开的领口。向后退了一步,绕向另一话题:“另一批人什么时候到?”
易承目光微沉,看了眼时间,回答:“最多五分钟。”-
巴黎蛋带着兄弟伙来的时候,先是走一步一个喷嚏,再是走两步一个踉跄。
“老大,撞鬼了嘛这不是!”钱弟抖腿,才憋回去一个要喷不喷的喷嚏,没痛快直犯牙酸,他抱怨:“今儿出门忘看黄历了?”
巴黎蛋踹他一脚:“撞你太姥姥的鬼!老子看你是出门没看鬼历……”
“老大威武!”钱弟无话可说,转向拍马屁赛道。
银兄一点话口没错过:“又不是升堂,要威武干什么?”
巴黎蛋:“……”
他马屁股都被拍高兴了,笑到一半被迫停止算哪门子鬼事!手下没一个能连着靠谱两次的。
按照熟悉的路线走,一行人东奔西走终于是到了目的地。
才到,就被一记冰冷眼神逼得一句骂口没说出,几个人直接坐下开始清点钱数。
巴黎蛋眉毛拧打结,问身边的“智囊”银兄:“易承旁边那个,看着眼熟,是不是之前见过?”
“是见过。”银兄胸有成竹,“之前说不认识那个,还挺帅的那个。”
“……后半句眼没瞎现在就能看出来。不过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他也是道上的。”巴黎蛋背着许桑的凝视而站,时不时抖一抖,试图把一脊背的芒刺抖落,“这眼神,我混四五年才混出点皮毛。”
“……”银兄一时语塞,僵硬道:“老大威武。”
“滚犊子。”巴黎蛋心下疑惑,看了眼负责点钱的人,眼神确认后,他拽着脚步朝两人走去,见易承微倾着身子从后靠在许桑肩上,怒斥:“易承,你,你狗仗人势!”
“……”
额间蒙了些汗,易承半阖着眼神情散慢,闻声抬了抬眼:“嗯?”
“难怪之前奇奇怪怪的,一会说认识一会说不认识,原来是请了道上朋友,估计当时还没见面,才认识又不认识的。”巴黎蛋一副我懂我什么都懂的样子,话没说两句,自己心里已经铁板钉钉地钉实了想法,“请人,是为了这次还钱吧?”
易承垂在一侧的手握成拳,自己感受完力道,心想:对付巴黎蛋,问题不大。
想着,他回味了遍巴黎蛋的话,下巴轻转,望着许桑并不明晰的侧颜,小声:“你表情很凶?”
“……”许桑用余光看了他一眼,“有吗?”
易承为偏,鼻尖擦过他长颈,也没甚注意。鼻音轻轻“嗯”了一声,还朝外微抬下巴,“我看对面挺紧张。”
放屁也要出点气听个响才痛快;何况自己完美推断了对方掩藏良久的行动意图,从目的到手段,环环相扣,说得巴黎蛋有种翻身就去警察局干警察的激动,他先内心狂叫一声:“天不生我巴黎蛋,警署万古如长夜”。
然后,就顿住了:因为一个巴掌没拍响,对面相聊甚欢完全没被他的逻辑思路折服。
“上!”巴黎蛋怒火中烧,骂道:管他妈的,等会左右都要上警察局!
话落,手下们面面相觑,眼珠都要平滑旋转起飞脱离眼眶了,才想起“上”是什么意思,撸起袖子乒乒乓乓跟竹篮打翻滚出的玻璃珠一样混散着叮叮咚咚往前冲。
许桑轻力按了下易承的手腕,示意他别动。收手时旋即凝力握拳,脚下生风,一步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