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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逸顺着他的视线抬头望去,茂密的树叶将夜色遮挡了个七七八八,哪里有什么星星?“哎呀,星星有什么好看的,走,咱们进屋吃饭去,我给你留着呢。”宋逸说着就去拉他的手,齐寻皱着眉看起来很是不爽的样子,念叨着,“我又不饿,谁让你给我留饭了,我不吃……”
“味道怎么样?”
宋逸倒了杯茶水放在桌上,歪头看着吃起来不停歇的人,等他回复。
齐寻吃得依旧斯文,但往嘴里塞东西的频率明显加快了许多,听见这话后才缓缓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略带矜持地回:“味道很好。”
“那可不,我亲手做的诶。”宋逸骄傲地说着,然后将筷子塞到他手里催促着,“快吃快吃,你这一说话就停下来的臭毛病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要趁早改过来嗷。”
“毛病?”齐寻有几分不解,稍稍思索了下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不对的啊?
宋逸双手叉腰,开始乱教:“那当然了,吃饭可是天大的事,什么都不能耽误的,说话也不行,要像我一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嘴塞十碗才行。”
齐寻微微点头,老婆说是就是,他全记下来了。
“那你先吃着,我去给你煎药哈,一会儿睡前喝了它,脚好得快一点。”
齐寻听话地往嘴里塞饭,没办法回应便点了点头。见状,宋逸满意地出去了。
弯弯月渐渐爬上树梢,池塘里蛙声一片,还有不知道在哪个方位拼命嘶吼的蝉,都能在闷热的夏季让人内心感到安宁。
宋逸坐在小凳上手拿蒲扇摇着,瞧着时候差不多了便掏了火,然后拿帕子包着罐子把手把药倒出来。
这药黑乎乎的一碗,光是闻着就有点犯恶心。
他将蒲扇插在腰间,单手端药,接着便捏着鼻子走出灶屋,瓮声瓮气地喊:“阿寻。”
齐寻吃完了饭正准备端碗出来,两人恰巧在半路撞见了。
“我来。”齐寻立马接过去,生怕汤药撒了烫着自己的老婆。
宋逸撒手以后立马转头松开鼻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连连道:“好臭好臭。”
齐寻端着药眉头紧皱,总觉得这药的味道古怪,便商量着:“老婆,我……”
“钱都花了,你可白说不喝喔。”宋逸预判了他的请求,直接拒绝。
看着男人委屈的模样,宋逸心一软,也想叫他别喝了,但是转念又一想,若是就这样简单放过,那这家伙肯定不会长记性,所以还是得让他多尝尝这个苦,这样以后就不敢随便伤害自己了。
于是宋逸踮着脚摸他的脑袋,呼噜呼噜毛,道:“乖,我先替你尝一口,看苦不苦。”
说完,宋逸真的就这他的手低头喝了一小口那药,然后便被苦出了表情包,哈赤哈赤吐着舌头,悄悄嘀咕着:“比我命都苦啊。”
可这话刚说完他便抬起了头,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从喉咙里艰难挤出两个字,“不苦。”
老婆都喝了,按理说齐寻也没理由再耽搁下去,可他看起来却还是有些犹豫,问:“老婆,这真的是郎中开的药吗?”
他看过药方,按理说不该这么苦才对。
“当然啦!”宋逸叉着腰哼道,“白耍花招,快喝了。”
齐寻无法反抗,只得皱着眉表情痛苦地将药一饮而尽。宋逸抽出腰间的蒲扇贴心地给他扇了扇风,凑近了些笑着哄他,“我去给你烧水洗澡哈。”
说完转身就要走,结果手却被人抓住了。
“我去。”齐寻声音嘶哑,一碗药喝下去都苦到舌根了,表情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