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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那两只窗雕娃娃到底是狐狸舔爪,还是小狗撒尿。宋逸坚持认为自己画的是狐狸舔爪,最后以阿寻的妥协胜利。
“行吧小狐狸,你先画着,我待会儿过来陪你。”
老管家在一旁等得可着急了,这才看见他家王爷不疾不徐地走来。
“何事?”
“宫中密信。”
闻言,齐寻打开了信封,才看了个开头便已震怒,全部看完后立马开口:“吩咐下去,今夜行动。”
“王爷……”
老管家开口,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嘴嗯了一声。
他年纪大了,本不想看见这些打打杀杀。但齐寻长在皇家,有的时候不为自己和身边人争一争,丢失的可就不只是荣华富贵了,还很可能会丢命。
他上一个主子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才十几岁就被老皇帝丧心病狂地灌了毒药,虽然后面救活了,但身体却大不如前了,得静心休养。
齐寻安排完还是觉得不踏实,他知道自己并非老皇帝亲生,所以早早便做好了自保的准备,但那也不是百分百有把握的。
更别提现在要保护的人还有小狐狸,他是真的很担心很紧张,就想做到万无一失。
“派人快马加鞭前往夜郎,告诉沙昭别挖菌子了,带人进京保护主君。”
他在夜郎养了三千精兵,主要是由沙昭负责训练的,若非紧急情况不可动用。
老管家大为震惊,但一想到屋里那位,慢慢地也就镇定下来了,只在心里默默地问了一句:
王爷,就这么爱吗?
*
齐岸和齐青衍两方几乎是同时收到的消息,齐青衍瞒着宿禾,没让他知晓一点儿,暗地里则让人准备好,若是晏晏那边动手了,那他自然是要出手相助的。
然后又以宿禾的口吻和笔迹写了一封信,派人给还在城外的两个弟弟送去了。
而齐岸则不管这些,只揪住来送信的人,丧心病狂地问:“贵妃到底封了没?”
再不封,他家小宫人都要捏着鼻子爬那个臭老头儿的床了。
来人吓得腿软,说话都磕巴了,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在宫外接应的。”
齐岸知晓问不出来,这才放人走,然后烦躁地叹了口气。
晚饭时,宋逸嘴里塞满了菜,鼓鼓的,眼睛则亮晶晶地望着身边毫无胃口的人,像小仓鼠一样好奇地问:“你怎么不吃呀?”
齐寻笑着摇了摇头,答:“我今日没什么胃口。”
他的心此刻像是被一根游丝绑着悬在胸腔里,根本静不下来,就等着那一道圣旨。
宋逸丝毫不知自己即将面临多大的灾难,还在担心阿寻不吃饭的事,放下筷子捧着他的脸面对面地看着,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病症来。
“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呀?”
齐寻勉强笑笑,抚上他的手,答:“没有,我就是……”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一道尖锐的男声:“圣旨到!”
齐寻的脸刹那间变白,宋逸还很好奇地望了望,问:“谁的圣旨啊?”
说话间,宣旨的太监已经来到。
宋逸看着他展开金黄的布帛,又看了看身旁坐得稳稳当当的阿寻,内心的那一点点紧张感顿时荡然无存,挺了挺脊背继续端坐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旨太监尖着嗓子念着,末了对宋逸谄媚一笑,“小主子,这就随我们进宫吧。”
文绉绉的,宋逸挠了挠头有些没听明白,转而望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