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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长老身体一直不好,这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他为了丐帮的人都能有口热饭吃,殚精竭虑地规划,其实早已油尽灯枯,只是有一口气吊着罢了,现如今你看他一眼少一眼,自己决定吧。”
那人平静地说完这些便离开了,宿禾委屈地站在原地半天不动弹,内心极其纠结。
去见青衍,就意味着要接受他即将离世的事实;
不去见青衍,以后人生数十年,他可能都会为今天的这个决定后悔。
许是在外面待的时间有点长了,屋里的人察觉出他的到来,咳嗽了两声后道:“进来吧。”
宿禾此刻完全做不出决定,只能跟随那句话推开了门,走进去后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依靠在床上的男人。
长发如瀑,面色苍白,眼神黯淡无光,像是清透无暇的美玉碎裂出一道道细纹。
“怎么了这是?突然就这样了?”宿禾红着眼,嘴上却不饶人,“你要死别现在死啊,我钱刚花完,实在没有多的拿去给你买纸钱烧着玩。”
齐青衍瞧出了他的眼里有泪,此刻说这些话不过是在嘴硬,便垂下眼眸遮掩着淡淡的喜悦,作出一副疲惫的样子来,回:“放心吧,三两日内死不了。”
“那你叫我来做什么,不知道我忙得很呐?”宿禾鼻尖发酸,就快忍不住了,便立马转身无情无义地道,“我走了嗷。”
“等一下,”齐青衍叫住他,“我这里有七王爷的最新消息。”
闻言,宿禾心头一动,转过身去皱眉开凶:“你疯了?我有让你打听吗?得了病不知道修养,整日劳心劳力的是嫌命长啊?嫌命长你就分给我!”
齐青衍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二十多年了,还是只有这家伙敢这样骂他,顿时感觉到心里的那口怨气消散了许多,抬眼追问着:“很重要的消息,你要不要?”
不要两个字就在嘴边,宿禾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倔强地道:“你病成这个样子了,我怎么要?”
齐青衍几乎是一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引诱着:“你自己来。”
宿禾站着没动,齐青衍又催促了一道:“来吧,趁着我还没病入膏肓,还有几分力气,别浪费了。”
两个人都是嘴硬的,说出来的话总是刺痛对方的心,所以他们只能通过别的途径感知对方的存在,换一种方式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宿禾趴在齐青衍肩上疯狂地叫喊着,声音爽得变了样子,他紧紧抱着怀里那个随时会消失的男人。
不想松手,不想。
“宿禾。”
齐青衍感觉到他的异常,按住了他的腰不许他乱动,然后动作强硬地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这才发现他满脸泪痕。
眼泪珠子像是在他心上划了一道,泪水钻进去与血液混为一体,疯狂跳动的同时还带着点儿酸涩和刺痛。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地问:“宿禾,你在哭什么?”
是不是在哭他要死了?是不是在心疼他?
宿禾倔强地偏过头去,挣脱他的手,咬着嘴巴回:“爽的。”
话音落,齐青衍没有说话,只是固执地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又转了回来。
两人定定地看着对方,眼里的情绪复杂,一时之间也瞧不出是爱意更多,还是恨意更盛。
“爽?”齐青衍眯着眼不甘心地重复了一遍,忽然抄起他的腿弯将他推倒在床,然后重重地压下去,“我会让你更爽。”
宿禾耐不住,知道被骗了,哭着咬在齐青衍胸口,然后骂他,“你混蛋,要死就死远点,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