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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便船,二则上船前,裴听寒仍与她安排一名小婢伺候起居,夜里有人守在门外,他怎好再来打扰?李辞盈懒与他争,犹犹豫豫探手到后边去,不急不慢地抚了他的,本是仍在想事情,那一声重过一声的燥热喘息响在耳边,慢慢儿把思绪全都搅乱了。
她可算懂得什么叫美色误人,可不得就是裴听寒这般皎然似玉的少年郎么,见了他欲色晦暗的眸子,谁也舍不得让人家难受。
“某帮你上药。”
话毕撩了人家的裙盖住脑袋,灼热的亲吻慢慢儿往上边印,麻绳捆出的瘀血早就散了,这会儿只得个破痂后的红印子,那人哪里是在上药,齿尖轻一下重一下地磨吮着,好似尝到了什么珍馐美馔。
李辞盈颤颤是无法起身来,顺了他的意倚在榻间,咬唇止住了那些细碎的吟唱。
如此消磨了一阵,又腻在一处说了会儿话,裴听寒见着时候不早,才不情不愿地将另一个消息告知于她,“阿盈,实则大都督昨日传书之中仍提到,傅六郎与裴二郎已回到长安城了……”
如今这两人回不回长安城与她何干,李辞盈倒不觉心虚,“哦”了声,“裴二郎回来了,大都督可不得又将他派到扬州城来抢你的功劳?”
那倒有可能,裴听寒想起之前在西州与裴二郎打的交道——那人可谓酒囊饭袋,一无所能——他勾出个薄凉的笑,“就算他来,也成不了事。”
素闻那人草包一个,也不必多担忧,此事便算得过了。
又过半刻钟,外面却不知为何忽是暗了天色,黑云欲催,密集的乌团狂卷如乱袖。李辞盈扶住窗棂一瞅,江流暗做了黄雾,沧浪万叠,轲峨大船于此间也不过浮动的片叶。
巨浪迎面,船身剧烈摆动。
“阿盈!”裴听寒忙稳住她,又起身将窗儿也盖好,“我出去瞧瞧。”
甲板上缆索若雷响,津人齐声吆喝,要将云帆快快儿降下来。可惜风卷云横,桅杆之上旌旗翻揺,又得轰然一声,竟是从中折断,歪歪斜斜地砸落下来。
第87章 “哪位李娘子?”
却说回红日长炎的西京城。
北苑五殿热浪浮光,自玄德门始,安排了数倍于平常的金吾卫巡游东宫,丽正殿外三阶一卫,非持官家手令者意图闯关,飞翎卫具先斩后奏之能。
究其因由,自然是这几日永宁侯世子栖在东宫养伤的缘故。
为着萧应问重伤于石林间,清源公主与永宁侯寝食难安,李湛无法,只得日日请灵台郎为世子祈福,终于三日朝会上,司天台进言曰,前几日钩陈星暗之象已褪,如今文昌七星色黄光润,天一光明,阴阳和也。(注1)
此寓天下安,万物盛。
得此吉兆李湛大松一口气,会散便携了长史令等要往丽正殿去,一行人浩荡到了玄德门外,他自下了辇车,挥手让众人等在这儿。
好巧不巧,那边康连领了傅六郎从兴安门进来,正是在长道之上遇着了。
李湛、傅弦年纪相差不大,后者又总跟在萧应问后头,两人便是极熟的,此番也用不着往后头去通禀,傅弦赶忙是上来见礼,“在路上听得表哥受伤,某只以为没什么大碍,哪晓得他伤情这般严峻,竟是几日过了还没醒?”
他正是前一刻才到的长安城,听来接应的飞翎一说,这不即刻拍马赶来求见,可一路过来又觉蹊跷,裴听寒的本事他是见识过没错,然表哥也非庸碌之辈,怎得轻易会被他击下坐骑?
萧应问出事,落在李湛肩上担子重着呢,几位大夫仍在大明宫等着,他耽搁不了太多时辰。
李湛一拉住傅弦胳膊把人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