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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有用,为何不早些传给你?是那时年幼难以承受?还是叶首领踪迹难寻?”是也不是——等等,那女郎话语之间总不自觉地要收紧,真教人难以集中思绪,萧应问一时不晓得究竟是谁在折腾谁,他沉下一口气,继续道,“触绪伤气,动情损神,所谓寒魄封便是教人敛情思,绝缱欲。”
李辞盈忽然明白了一事,长长“哦”了声,“不怪从前您总是——”
情到深处不肯破戒,原是为着功法在身,若要再沉溺下去,只得敛功收力,散尽寒魄封,他当然再难视物。可若不敛,他便伤人伤己,没人讨得了好处。
“总是什么?”萧应问笑,“昭昭怎总是话说一半?在下愚笨,不得要领。”
“您是明知故问。”李辞盈没好气道,“这样说来您的眼睛并没有什么,只待明日再聚功力就好了?也不早些说来听,方才可吓坏人家。”
“怎么的?”他慢吞吞挺送着,“嫁到侯府来万事顺意,吾以为昭昭懒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这话倒也没错,只不过李辞盈才不承认,假惺惺啄了他两口,“您是在台狱里边待得久了,见谁都觉着心怀鬼胎,你我既为夫妻,人家自然是要关心您的呀,且——”
不该提那个词的,萧应问一听得她口中“夫妻”二字,手下气力便加重了三分,恶狠狠抵进来,一定让她再说,“昭昭晓得了咱们是夫妻,往后每日晨昏都记得如何唤吾才好。”
唤唤唤!“……疯子!”李辞盈气极,那人始终有法子让她消气,萧应问吻了她的眼睛,笑道,“原来昭昭还没发觉?”
发觉什么?!此刻总算后知后觉体会到四肢百骸满溢的轻盈气劲,所谓从容烦寒退,和悦冲五脏,李辞盈周身血液若清流归海,心定气平,六神自在。
“是您的功力……”她喃语道。
虽已敛气,仍有些漏网之鱼,想着对她有好处,萧应问便任了去,李辞盈问道,“您的功力到了妾这儿,当也对您有损?”
当然,萧应问波澜不惊笑了笑,“只好让吾以二人之份数,勤加多练了。”
果然不出意料,下一刻那女郎两眼发光,疾拍他的背脊,“那还等什么,快些的。”
“……不想明日守寡,您可轻些拍的。”没被傅弦打死,倒要命丧于此,萧应问痛极皱眉,可瞧着李辞盈这一脸烈烈轰轰、跃跃欲试的模样,又实在难忍了笑意,哼哼几声鼻息,到底吃不住扶额,大笑不止。
第144章 “九哥。”
人生万事,岂有天定?总之让萧应问自个琢磨,是想不到有哪一日进了廨所、见了案上成摞的牒牍、意识到今日大抵是没法子回家用飱的时候,心里边竟会冒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九日婚休已过,这才第一日回北衙当值。
梁术等人本埋头跟在后头呢,萧应问这一顿足,他几个险是来不及停住,可谁能往世子身上撞呢,梁术扭身往门框磕了声巨响,陈朝抱了柱。
两者呲牙咧嘴顺势再往屋里边瞧一眼,可就福至心灵晓得世子为何蹙眉了。
梁术咳了声,解释道,“您不在,衙内许多事儿都没法子决策,他们也没敢往府上打扰,这不都堆积在这儿么。”
萧应问平静“嗯”了声,走几步进去,先喊陈朝伺候笔墨,折袖压臂往那案侧坐了,大致翻了两翻,拿了第一册来读,未及须臾,幽灼的眸轻抬,瞥了梁术一眼。
“忤在那儿做什么?”
这是怎么个意思?梁术不明白,世子读牒,哪回不是他在一旁待令呢?数年来都是站在这儿的,怎得今日突然碍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