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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夺回什么,随便你,但凭什么要用阿青的命!谁辜负你,你去找谁!为什么要害我的阿青!”他不能接受,周贺青和洄洄两条命,竟然只是一块垫脚石,只为了用来挑拨离间自己和乐书乾。
乐书和被打得脸上全是血,牙也掉了几颗,他朝乐书音冷笑,露出牙床上黑洞洞的缺口:“用你杀太子,再让父亲杀你,岂不是两全其美,我落得多干净。我可没有弑兄杀弟,我不过弄死了一个太监。”
乐书音呼吸变得急促,转身捡起自己刚刚掉在地上的剑,朝着乐书和刺去。
眼见着要闹出人命,太子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二殿下跟三殿下酒喝多了,一时玩闹起来,没轻没重的。”
紧接着又朝燕台意使眼色:“还不快扶着你主子,给他醒醒酒。”
燕台意回过神来,赶紧过去把乐书音跟乐书和拉开。乐书和一条贱命不值什么,但二殿下要是把他在这弄死,殿下自己也得被朝臣弹劾弄去半条命去,下半辈子估计只能在宗正寺过了。
乐书乾向来信奉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又跟自己身边的侍卫吩咐道:“老三这会醉得厉害,带下去好好服侍着,处理完这里的事,我再过去亲自看他。”
侍卫领命,把吓得几乎晕厥的乐书和给抬了出去。跟着三皇子的侍卫见状也跟着一起离开了正殿。
宫殿里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没有人先开口,直到乐书音从恍惚中回神,定定看着“死而复生”的周贺青。
“周贺青”注意到乐书音的视线,冲他笑笑:“殿下,你要好好的,往前看。”
乐书音像是终于清醒过来一样,冷漠地说道:“你不是他。”
“我想,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真是阿青,他也一定会跟你说这些话。”沈彻闻摘下易容,混着鸡血的脸丨皮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像一页纸一样没有重量。
周贺丹全程旁观着这场闹剧,一言未发。
他在沈彻闻刚开口的时候就认出了他的身份。易容只能模仿那张脸,动作神态说话语调完全不一样,周贺丹不明白乐书音为什么没有从一开始就发现,反而被沈彻闻欺骗。
“我从南疆王孙那里要到了一种叫镜花水月的药,能让服食的人陷入恍惚,情绪容易被牵动,难以思考,就像喝醉了酒一样,甚至一定程度上产生幻象。”沈彻闻朝着茫然的众人解释,“书乾哥提前把毒下在了桂酒里,找了个借口让你们喝下。”
之后的一切便容易了很多。
沈彻闻利用木偌瞳点燃的烟雾,迅速戴上易丨容丨面丨具,并更脱下了叠穿的外袍,以周贺青的身份出现在了殿上。
乐书和因为喝下了含有“镜花水月”的酒,难以深入思考辨别,加上沈彻闻中途又用鸡血撒了自己一身,渲染了恐怖气氛,乐书和的心理防线很快被击溃,招认了一切。
乐书音走到乐书乾身前,定定地看向他,随后跪下来说:“大哥,一直以来,我错怪你了。”
乐书乾垂眸,看着乐书音没有表情的面孔,叹气问道:“为什么不问问我呢?”
乐书和的计策漏洞太多了,只要乐书音去找乐书乾对峙,几句话就能发现问题,之后仔细调查,一定会抓住真凶的把柄。
但乐书音选择了隐忍不发。
或许他始终未能真正把乐书乾当成过家人来信任。
他始终觉得自己是孤独的个体,预设了好了每个人的背叛。
他不信太子会真正为自己考量,一开始就从心底里觉得父亲和兄长会对自己的妻儿动手,于是事情发生了,他没有给予任何人辩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