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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也不想让周贺丹疑心自己未来对他的感情是出于愧疚, 于是选择现在闭嘴。总之,西平王爵位的继承人没有像皇帝与父亲预料中的那样姓了乐, 而是延续到了周家身上。
往后沈家与周家再也分不出彼此, 他们的血脉交融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永永远远不会站在对立面刀剑相向。这或许是对两位去世的长辈昔年情谊的最好祭奠。
沈彻闻与周贺丹聊了许多,晚上和两个孩子一起用了晚膳, 之后才回房休息。
沈彻闻将周贺丹抱在怀里,摸着他圆隆的肚子,下巴贴在他的脖颈处,闭着眼睛说道:“我现在觉得好幸福。”
周贺丹笑笑,手掌贴着沈彻闻的手背,而后问道:“那我们永远这样好不好?你做不了救世主,我也一样,我们安安心心,把日子一起过好。”
沈彻闻想张口回答,但太困了,眼皮像是有千金,嘴唇似乎动了几下,好像发出了声音,也可能只是在梦中呓语。
他感觉到周贺丹轻轻亲吻了他的脸颊,忍不住露出笑意,但沈彻闻也不确定有没有能扯动嘴角。
再睁眼,已经天色大亮,身边不见了周贺丹。
沈彻闻头晕得厉害,像宿醉了一样,他挣扎着坐起身子,想穿上外袍去找沈彻闻,却发现腿脚一沉,低头看去,右脚被锁链扣了起来。
沈彻闻挣脱不开脚上的锁,顺着链子看过去,铁链另一端在床头绕了几圈圈,然后顺着窗子固定在了院外廊下的柱子上。
因铁链在床头绕了几圈,沈彻闻的活动范围变得非常有限,最远只能走到卧房门前,想走再远,要么是把床拆了,要么是把腿砍了。
非要说的话,还是砍腿更便捷,因为砍了腿能一劳永逸,拆了床后还得想办法拆掉外面廊下的柱子才能真正自由。
沈彻闻又旋即唾弃自己都这个份上了竟然还能自己跟自己开玩笑。
“有人吗!”沈彻闻大喊。
很快阿澜出现在了窗前。
“王爷有什么吩咐?”
沈彻闻指着脚上的锁链,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大人的吩咐,王爷如果有困惑,等大人下朝回来,自会跟王爷解释。”
沈彻闻脸都黑了,继续朝阿澜问道:“这样拴着我,要是想出恭怎么办?”
阿澜不假思索地说道:“恭桶就在床铺地下,王爷若是方便完,只管把恭桶放在卧房门口,自会有人来收。”
沈彻闻一时无言,无奈笑着问:“合着你们进都不敢进来?”
“大人吩咐了,王爷武艺不凡又擅长蛊惑人心,我们几个看守着就行,千万不能跟王爷有近距离接触。”
沈彻闻听罢一时间哭笑不得。
看样子周贺丹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关在房中了。
沈彻闻倒也不太担心,沈天星也不是个瞎子,自己平白无故不见了,难道他不会找一找自己吗?
“沈大人也被关在屋里了,王爷就别想指着他了。”
沈彻闻:……
“你会读心?”
“王爷玩笑了。”阿澜说,“只不过大人说了,要提前斩断你的念头,否则搞不好会惹出来什么乱子。”
沈彻闻再无话可说,但在屋里发了会呆,实在无聊,只能抓着阿澜这唯一一根稻草。
“你知不知道贺……向之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阿澜垂眸:“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王爷,我也不过听吩咐办事,你有疑问还是问大人为好。”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