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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亲缘浅薄,克死双亲手足, 他只是匆忙否认着周贺丹的武断,没能留心,周贺丹明明说过,自己有手足兄弟。沈彻闻猜想周贺青会不会就是阿青,可周贺丹之前否认过认识阿青,这令他困惑,但还是迅速接受。
沈彻闻半夜醒来, 就这么一直看着周贺丹。
他有非常非常多的话想问, 但却并没有想好怎么说才不会让周贺丹想起失去亲人的痛苦,似乎怎么开口都不合适。
就这样一夜过去, 早起时沈彻闻眼下挂起浓重的两道黑眼圈。
“你昨晚偷偷做了什么?”周贺丹指着那青黑两道, 随口问起。
沈彻闻搓了几下眼睛,玩笑道:“说不定是你半夜睡觉不安稳,一拳揍出来的。”
周贺丹一时语塞,低头看了看拳头, 微笑说道:“那王爷今晚还是回自己房里睡吧,省得我再不当心。”
沈彻闻无赖道:“那不成,你一个人晚上住这里,我也不放心。”阿南已经有五个月大,周贺丹肚子比前段时间看着更大一些,日常起居也不再那么方便。
沈彻闻看着周贺丹明显更粗的腰身,知道他有孕的事应当瞒不了几时了
“可以让丫鬟和小厮来上夜,府里下人有得是。”周贺丹说。
正常而言他院里是应当有伺候的下人在,但周贺丹在楼里时一个人做事惯了,来到王府总觉得被人盯着不自在,也不喜欢他们凑到一起讲自己闲话。
下人们很久之前就被他以喜欢清净为由散去别院,这院子也就每隔段时间有下人来洒扫清理一遍而已。
“有我在,何必要劳动别人呢?”
“说什么劳动别人?这院子里有何不妥的地方吗?”乐书音的声音突兀响起来。
沈彻闻暗道不妙,立刻闪身与周贺丹拉开距离,低眉顺眼站在一旁,尽量把存在感压到最低。还好自己今日醒得早,已经洗漱整理完毕,看不出是在这屋里衣冠不整地过了一夜的样子。
纵然现在已经知道了周贺丹与乐书音并非京中谣传的关系,但自己现在身份还不能暴露,一个太子派来的暗卫,爬上了二皇子小舅子的床,被发现也同样有理说不清。
周贺丹倒是无比镇定,笑笑说道:“没什么,说这外头蝉声闹腾,一道正午就吵得睡不着觉,庚辰要帮我粘蝉来着。”
“嗯,蝉声确实吵闹。”乐书音似乎是信了,没再提出疑问,顺着周贺丹的话说下去,“王府宅子大,庚辰一个人也弄不干净,还是我派些人来吧。”
“这倒也不着急。二殿下今日怎么亲自过来了?”周贺丹问。
乐书音这才想起来正事,说道:“哦,对。大哥生辰要到了,无论怎么说,都得去看看他。你陪我一起。”
随后他又视线落在沈彻闻身上,说道:“庚辰也一起。”
一行人先到的东宫,却得知一早四皇子过来,同太子一起进宫去了,于是又改道进宫。
乐书音在御花园找到了正陪着四皇子玩的太子。
乐书景才十岁,是个好奇心仍然旺盛精力又没有衰减的年纪,一只蝴蝶都能欢天喜地追上半天,照理说太子早过了加冠之年,跟这个弟弟很难有共同语言,但乐书景偏爱黏着他,太子又一向脾性温和,对乐书景的要求是来者不拒。
看到四皇子,奉安公的那些话又不合时宜地灌入沈彻闻的脑海,沈彻闻跟十九岁的自己不一样,并不完全信任奉安公的话,既然今天要进宫,他打算找瑶贵人确认一下。
沈彻闻盯着乐书景看了一会,发现他样貌确实跟太子非常相像,特别是鼻尖,有些微微翘挺,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