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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吃吗?”“我也会。”
对话戛然而止,晚风吹过,传来几声虫鸣。
沈彻闻意识到,荷花糕这件事,问乐书音的人是行不通的。周贺丹不会告诉自己,燕台意更不会。乐书音身边所有人,都被拔了舌头,不会多说一个字。
次日一早,与沈彻闻之前预料的一样,燕台意格外关心周贺丹与西平王府的接触,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把他叫了过去,让他详细描述昨晚发生的一切。
“昨日公子进了府中,西平王不在,还是上次那个叫沈天星的接待的。”沈彻闻开始按一早想好的说辞编造,“公子似乎是认为西平王在故意躲着他,很着急,求沈天星务必让他见王爷一面。”
“见着了吗?”
“王爷应当真不在府中,公子坐了半宿,也没见着人,只能回来了。”
燕台意追问:“你知不知道周公子为什么坚持要见西平王?”
“这……”沈彻闻做出为难神色,“公子对我不算熟识,也有所防备,个中缘由,我倒当真还未弄清。”
燕台意说:“你可留心着。”
沈彻闻一笑:“二殿下让我关注周公子,原来是想知道他与西平王府的接触吗?”
燕台意“嗯”了一声:“只要跟西平王府有关的,你都事无巨细告知我。”
“不知是为了什么?”
燕台意摇头:“不该问的别问,你东宫做惯了事的,应当不用我来提点。”
“是,谨遵大人教诲。”燕台意几句话,听得沈彻闻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乐书音对周贺丹与西平王府的接触并不反对,却格外在意,这说明了什么?乐书音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直以来,沈彻闻心底都有一块黑暗的禁忌。他不敢触碰,不敢直视,不敢深思。
于是再度选择了视而不见。
从燕台意处离开后,沈彻闻打着继续调查的幌子,在周贺丹的配合下离开了二皇子府,独自一人前往东宫。
进到东宫已是午后,太子今日不忙,难得一人在书房里看些古卷。沈彻闻到时,太子妃刚让人送了些点心过来。
沈彻闻半点儿不见外,比太子还快一步凑到食盒前,打趣道:“嫂子当真是贴心,怕书乾哥看书无聊,又是送点心……哟,这点心盘子底下,怎么还有小诗呢,写的什么?”
太子抢先一步夺了折好的红笺,藏进衣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你嫂子当年可是大燕第一个女探花,诗情画意起来,你一个习武的粗人懂什么?”
沈彻闻笑起来:“来日你登基,嫂子自可作贤相。”
“不可乱说。”太子立刻制止他。
沈彻闻敛去笑容,正色道:“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等着。”
太子低头探向袖中红笺,随后看向沈彻闻,目光变得坚定:“好,你且等着。”
用完茶点,太子开口询问:“你今日来,必是有事吧?”
“二殿下复活了。”到头来这件事竟也只能告诉太子。
沈彻闻仔细算来,这个时代里,无论周贺丹、瑶贵人还是沈天星,他们得知的未来,都是被自己刻意加工含糊过的虚幻泡影。
只有太子一个人,从自己口中窥见过真正的现实。
太子含笑问道:“所以你现在来自什么年份?”
沈彻闻未解太子的意思,只如实回答道:“庶安五年。”
“庶安……是百姓安乐的意思,书音是个好皇帝吧?”
沈彻闻点头。乐书音自登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