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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西平王府,好像有什么事要找王爷,但没见到他。”沈彻闻说。他并不确定乐书音监视周贺丹是为了什么,心底隐隐约约生出疑惑,但这件事跟他现在要解决的谜团比起来过于微不足道,沈彻闻实在没有多余心力去探究谜底。
就周贺丹十年后在乐书音身边的地位而言,周贺丹此刻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与乐书音离心。
周贺丹怀了自己的孩子这件事瞒不住,去西平王府找自己负责,即便乐书音现在起疑,日后也解释得过去。
燕台意听罢没深入追问,只是突兀地说了句:“若他以后再去西平王府,你要仔细盯着,不要给他支开你的机会。”
沈彻闻表面应和,内心却产生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二皇子让自己监视周贺丹,其实是为了知道他和西平王府之间来往的细节。
为什么?沈彻闻想不到答案,把它和荷花糕的疑问一起暂时收进了心底的某个角落,离开后去后厨要了捅热水,拎着回了小院。
“用热水把身上擦一擦,不要着凉了。”沈彻闻怕周贺丹再以为自己关心他都是因为阿南,因此没提孩子的事,“虽说已经入了伏,但淋了雨还是不能马虎。”
周贺丹笑着朝他道谢,仿佛方才那场哭泣从未发生过一样。
“我改主意了,我想听听你的向之是个什么样的人。”周贺丹梳洗完毕,朝沈彻闻问道。
这时后厨的仆役送了午膳过来,沈彻闻帮着摆好,等外人离开后,才说道:“这话问的,你难道还能不了解你自己?”
“我想听听你口中的他。”
沈彻闻思考了片刻。周贺丹对他而言并非一个符号,而是朝夕相对、无比具体的人,乍一问沈彻闻真的很难用最精准地词概括出来。
但沈彻闻转念又想,周贺丹想听的,必然也不是一个精准的词语,于是开始想到哪里说哪里:“你也知道,他表面上看起来温和谦逊,像是端方君子,为人宽和,总是带笑,但内心却不是这样。”
他敏感多疑,阴郁偏执,只是戴着一张刻意的面具,将真实的自己藏在见不得光的角落。
沈彻闻虽与周贺丹同样父母早亡,但他确实在各种爱包围下长大的。沈彻闻知道该怎么爱人,并且他的爱总是充沛富足,毫不吝啬,他教养出的阿南也同样如此,慷慨地把爱意给所有人。
周贺丹在沈彻闻和阿南父子两个年复一年的爱意滋养下,已经终于可以与面具背后的自己和解,性格逐渐圆融,即便对爱的表达只是单纯模仿丈夫与儿子,也模仿得像模像样。
他在官场左右逢源,对孩子温柔慈爱,只有面对沈彻闻时,偶尔会流露出性格里的偏执底色。但沈彻闻并不厌恶,反而因此沉迷。
沈彻闻讲了周贺丹在未来十年发生过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但都说得含糊。
一方面是他不想让周贺丹提前知道太多未来,以至于等事情真正发生后变得索然无味,另一方面沈彻闻也不想让周贺丹知道在他的那个时空里,登上皇位的人是乐书音,以免传到乐书音的耳朵里,令他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说得太多,难免会露出马脚。
“听起来好像也不赖。”周贺丹说,“跟你成亲,生下这个孩子,好像也不是很糟糕的事。”
沈彻闻爽朗一笑:“我说过了,我比乐书音长得英俊,身体也比他健康……那方面乐书音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技术很好的。同我成亲,终归不亏。”
周贺丹掩唇笑起来,摇摇头:“别的我不清楚,但技术……王爷,太自信不是好事。”已经不是烂可以形容,是完全没有。
沈彻闻咬牙切齿:“我十九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