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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半点儿没有人要来的意思。于是他在周贺丹房门打开后,装模作样走出去,询问自己能否进去。
周贺丹应了声,沈彻闻才进去,朝他询问二皇子到底是什么打算。
“二殿下的意思是,让我看着你。”周贺丹坦言道,“别让你一个人呆着。”
沈彻闻没追问理由,很明显,二皇子没弄明白太子突然把自己送来意欲何为,不敢给自己派差事。
不过沈彻闻倒不怕自己一直被晾在府里。二皇子为了太子的面子也得把自己带在身边给京城各处看看,彰显一下兄友弟恭,估摸着日后若是有大的场合,必定还是要带自己随侍。
“ 既然二殿下不赏脸,那我今日便做周公子的侍卫吧。”沈彻闻笑道。
“如此,陪我去趟医馆吧。”周贺丹说。
沈彻闻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很怕周贺丹是去开落胎的方子去的。但他转念又想,周贺丹孩子怀了这么久还没让大夫看过,也确实不妥。
于是沈彻闻没多说什么,等周贺丹禀报二皇子过后,两人一起出了王府。
沈彻闻原以为周贺丹会去永桂街上找家名声在外的医馆,没想到周贺丹在闹市转了几圈,转身进了平乐巷深处的一道小门。
平乐巷名字好听,却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算不得正经,王公大族家里规矩严些的,都命令禁止小辈们踏足此处,就算是沈彻闻也是第一次来。
“从前在楼里,兄弟姐妹们或是染了病,或是有孕,都会来这里找王大夫。别看地方偏,知道的人少,但术业有专攻,王大夫在某些门道上的医术,不比京中名医来得差。”周贺丹淡淡地跟沈彻闻解释。
沈彻闻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周贺丹口中的“楼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王大夫想来是专门接待风尘中人的,落胎的手艺定然比旁人要强上许多。
沈彻闻渐渐攥紧了拳头。
如果周贺丹打算落胎,自己今日强行把他绑回王府,一定会打乱现在的节奏。
但他也无比笃定,如果阿南和二皇子只能活下来一个,自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阿南。
即便二皇子是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即便当年是二皇子朝高祖皇帝求情,才放了自己和周贺丹自由……沈彻闻依然会毫不犹豫选择阿南。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正相反,他自私自利,永远把个人情感排在大义前面。
也正因如此,全天下都说太子谋逆了,沈彻闻依然无比笃定、盲目地相信着,太子一定是没有错的。
即便他真的谋反,也一定有他不得不谋反的原因。
周贺丹已经穿过了院子,轻车熟路地进了里屋。
天刚亮了没多久,王大夫这里还没什么人,老太太正一个人趴在窗户边上打盹。
“王姨。”周贺丹出声唤道。
他声音并不大,轻声细语的,但王大夫还是激灵了一下,随后才揉了揉眼睛,盯着周贺丹看了会儿,才彻底清醒。
“小阿丹!”王大夫站起来,拽住周贺丹的衣袖,把人里里外外看了个遍,“真是你。只听说你被大人物看中赎了身,想那公侯王府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们还担心了好久。”
周贺丹冲她笑笑:“倒是不用为生计发愁,只不过那种地方得处处小心,稍有不慎就小命不保了。”
“快别这么说,怪吓人的。去年洪月楼里的阿蝶姑娘跟着哪位尚书家的公子来着……记不起来了,去了趟诗会,说在里头看着你了,跟着皇子身边。她说对方待你很好,举止有度,想来是你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