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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情投意合,是那贼子强行把你掳进了府。”沈彻闻脑海里不由闪出自己刚来那天灵堂外朝臣们的话。难道是真的?
当年真是自己强行拆散了老二和周贺丹?!
难道周贺丹根本没有喜欢过自己,只是认命了而已?
沈彻闻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理智灼烧殆尽,眼神里渐渐溢出了狠戾神色。
周贺丹,你就算再喜欢乐书音也没用了,你现在是我的了。我得不到乐书音,你也永远别想得到!
周贺丹没有注意到沈彻闻的变化,也没管小二的吹嘘,只是拿出几块碎银淡淡说道:“给我包一份吧,送去西平王府。”
小二摆手:“可用不着这么些银子,几贯钱也就够了。”
“留着打酒喝吧。”说完周贺丹没理会小二的道谢,又转身走出了铺子。
沈彻闻一言不发地牵着马跟着他身后,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便听见有人在喊“周太傅”。
沈彻闻循着声音抬头,看见四皇子乐书景扶靠在京城最大的酒楼登云楼二层的栏杆边。
“上去看看?”周贺丹问。
沈彻闻点头,把刚刚的情绪暂时抛到一边。
两人在小二的引领下上了二楼,整个二层都被乐书景包了下来,此刻所有王府侍卫都在楼下,二楼只有乐书景一个人在。
乐书景喝得烂醉,头发散着,衣裳也胡乱披在身上,周身散着浓郁的酒气。
看见周贺丹乐书景就朝他招了招手,随即哂笑道:“周太傅还真是喜欢这个新姘头,走哪都带着。”
周贺丹没反驳,护着肚子跪坐在了他对面。沈彻闻侍立在一旁,以他现在的身份,是没资格坐着跟乐书景对话的。
“康王殿下今天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
乐书景兀自拿着酒壶往嘴里倒酒:“闲着没事干嘛,算着今儿是二哥冥寿,打着他的旗号自己找找乐子。就算有御史弹劾也不怕,就说是思念二哥借酒消愁咯。”
国丧三年,文武百官都不能寻欢作乐,更不用说在酒楼里喝得烂醉。想都不用想,下次上朝乐书景必定能得到雪片似的参奏折子。
乐书景清醒时阴郁,喝醉了又显得荒唐,沈彻闻看不明白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但沈彻闻从乐书景身上看见了朦朦胧胧的悲伤。仿佛他也是被时间抛下的可怜人,不愿认命,不想往前看。
周贺丹跟乐书景本就没什么交情,听见乐书景这样坦诚,怎么开口都不合适,于是脸上挂笑,默默在一旁点头应和。
乐书景看着周贺丹的表情,突然大笑起来。
“王爷笑什么?”周贺丹淡淡问道。
“周向之,我笑你是个傻子。”乐书景说,“乐书音死都死了,还查他是怎么死的,有什么意义?生怕没有引火烧身是吧。”
周贺丹说:“我得到如今的位置,多亏了陛下提拔厚爱,陛下死得不明不白,我怎么能不查呢?”
“说得好听,你是我二哥的人,我只问你一句话。当年我大哥死得不明不白,怎么没人替他查查?他西平王被关在王府先不论,老二他为什么不替我大哥伸冤?难道他不是大哥照料长大的?”
周贺丹似乎早想到了乐书景有此一问提前想了对策,流利回答道:“当年高祖皇帝对先太子忌讳非常,先帝圣宠正盛,何必拿自己的前途去惹高祖的矛头?总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乐书景冷笑,“他登基这些年,谁拦得住他?他可曾动过一星半点儿替大哥翻案的心思?”
“殿下这就说笑了。先帝登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