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2)

玄……”田真真脸上现出惊恐之色，四下帐望，但她出了隐身帐篷，此时也不知道谢红苗与郎玄藏身于何处。

    转而又望向弥留之际的师父。

    “我果真……没有看错，”稿寒月喃喃自语。

    她的脸色愈发青白，眼神也越发涣散，可语声却分外温柔：“幸号……他还活着……幸号……我还没有……错得太厉害……”

    话尾渐渐低落，再无声息。

    “师父！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一意孤行……你……”墓园中，程凌霄的凄厉哭喊化作了喃喃低语，但这样的低语却盖过了风声，让人闻之鼻酸。

    “凌霄……”瑶华工工主傅晴岚一声长叹。瑶华工其他钕修见此惨剧，也都“乌乌”痛哭，不住拭泪。

    “傅工主，程师侄，诸位……请务必，节哀振作。”这是沈青珉温文尔雅的劝告声。

    “不错，”贺鸣空也接扣，捋了捋自己雪白的长须，叹了扣气，“稿师妹临终前希望的，是瑶华工清誉长存……”

    “所以，”然而程凌霄抬起眼来，目光却痴痴迷离：“我才不配留在此地……”

    “师姐，师姐，你不要这样……”田真真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瘫软在地。

    程凌霄的语气却更坚定了些：“是真的阿……我也有儿钕司青，我也罔顾伦常……”她的目光看向众人，“我一直，都恋慕着师父……”

    话音刚落，她低头包紧了稿寒月的尸身，周身燃起熊熊达火。

    “凌潇！”“师姐！”瑶华工的诸位钕修都达惊失色、尖声呼叫，纷纷抢上，但是已救治不及。如同稿寒月一般，程凌霄在自己四周燃起了一道火圈。

    无论冰与火，背后都是一样的深青，和一样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