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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不饮酒。alpha动作一停,好似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抱歉,是我疏忽了。”
单看席昭的气势,很容易就会忽略他尚且青涩的外表,忘记再怎么成熟,他现在也只是个十七岁的“未成年”。
红酒最后也只上给了齐朗清,放在黑发少年面前的一杯酒精浓度很低的果酒。
菜品备齐,服务员退出时还贴心替他们关上了包厢大门,然而沉默良久,谁也没有先开口动作。
“我和阿尧的关系想必席同学已经知道了,”alpha替自己倒了杯红酒,“我和他自幼相识,一直都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弟弟来看,更感激路叔叔在我家中遭遇变故时伸出援手,因此对于阿尧的朋友,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也会多关注一些,不知席同学是否能理解我的心情呢?”
“理解”不好说,席昭只是共情到了路骁提起齐朗清时满脸的“恶心”。
明明关系恶劣到极点,却还要听这人一口一个“弟弟”“哥哥”叫的那么亲密,都已经不算膈应了,他再次感叹路骁从小没在这种环境中心理变态,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耐心有限,席昭懒得再听这些虚伪寒暄:“齐先生,不是每个人都有您这么好的演技。”
齐朗清笑容不变,只是眼神不禁深了几分:“哦?我倒是有些好奇,我在阿尧口中会是什么样子?”
“虚伪、厌恶,”席昭语气平静,“势不两立。”
言下之意,做戏的恶心话就不必再说了,直入正题,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呵呵,势不两立……”齐朗清却是低低笑了出来,仰起头来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重重叩回桌面时表情已经多了几分狰狞,“他有什么资格和我势不两立!”
“他欠我们齐家一条命!”
玻璃酒杯上浮现裂纹,碎片扎进alpha的掌心,鲜血和红酒混在一起顺着手臂缓缓流下,他却恍若未觉。
浓重腥气很快混进了包厢的空气,席昭眉头轻蹙,眼底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烦躁。
“他是不是很讨厌我住进路家,恨我抢走了他父母对他的关注?呵呵呵……那他为什么不敢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么会被路家收养,如果不是他……”仿佛陷入某种回忆的漩涡,毫不掩饰的憎恶与恨意一点一点撕破alpha的伪装,“如果不是他,我父亲本可以活下来……怎么会最后连骨灰都没给我留下?!”
齐朗清定定看着眼前从容镇定的黑发少年,笑得怨毒恶意:“席同学,假如你们真的那么要好,为什么他不敢告诉你这些?为什么不敢告诉你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害怕吗?还是因为他自己也清楚,他是沾着别人父亲的鲜血才活到今天!”
见席昭依旧沉默,齐朗清的表情多出几分得意,抛开破碎的酒杯,抽出一方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狰狞伤口,很快整张手帕都被染红。
“席同学,我能给你的,远远要比他多,” alpha又慢慢聚起那个温和外壳,“现在,你有时间继续听我来讲这个故事么?”
凝滞又压抑的氛围里,席昭忽然拿起那瓶鲜艳似血的红酒缓缓倒进自己桌前的空酒杯。
见状齐朗清的姿态也愈发悠闲:“十年前——”
“不必了。”
alpha的表情瞬间僵硬。
就在他的眼前,黑发少年端着酒杯从容起身,居高临下地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轻慢与疏离。
忽而勾唇,深不见底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亦可将其吞噬殆尽。
“我如果想听,为什么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