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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的宝藏,绝无仅有。“好……”
*
“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
“再不起挠你痒痒了哈!”
“你再不起你最喜欢的那家奶黄包要卖光了!”
“什么?我才不去给你买呢,自己排队去!懒虫!”
“诶诶诶!载我一程啊,我两条腿哪追得上四个轮子啊!”
……
某人的絮絮叨叨声隔着一层布,听着时远时近,好像就在耳边,又好像远在天边,无论他怎样伸手,触摸到的都是一片虚空。
努力过无数次后,陆洺终于拼尽全力破开了那层膜,一刹那五官接通现实,压得头疼,狠狠皱了眉,难耐地摆头。
脸颊却传来轻柔温热的触感,神奇抚平不安和不适。
他好像闻到了……花香?
这次听到的声音真切许多,轻柔低缓,藏不住的喜悦:“慢点,别急。”
陆洺缓缓睁眼,鼻尖酸得厉害,发出个气音:“悠悠……”
宋野坐在病床边上,浅笑着撑着下巴,见人醒了,僵硬地直起腰来,甩甩麻了的手,却不见任何不耐。
他捏了捏陆洺没什么肉的脸颊,打趣道:“你睡了好久,小懒虫。”
陆洺眸光颤了颤,有些不大相信。
宋野笑得更开怀,用了些小力在他脸上捏了捏,见他疼得皱了眉,这才安抚地揉了揉:“疼的,不是梦。”
半个多月前的血夜才是噩梦。
现在,梦醒了。
午后暖洋洋的阳光照入病房,一室明媚。
陆洺浅浅笑了下,一歪头,瞧见床头柜的花瓶里插着一束怒放的黄玫瑰,还带着露水,又是一愣。
宋野“哦”了声,阳光在那双狗狗眼里闪动,他有几分深意道:“同事说,黄玫瑰有道歉的意思。”
所以,他每天早上都会换上一束新鲜的黄玫瑰。
然后开始等待。
现在,花开了。
之后的几天,两人相处好像和之前没什么不一样,又好像变了些什么。
可能连他们自己都说不好。
有一天饭后,陆洺正拍着吃饱的肚子靠在枕上,像只餍足的白猫,笑看着宋野收拾餐桌。
突然他猛地想到什么,看了眼身上的病号服,立刻收紧领子,面色惨白一分。
“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宋野见他过激的动作,笑了声:“是啊,全看光了,确实小。”
不是这个问题。
“那……”陆洺不安地按住心口,隔着薄薄一层病号服,下面凹凸不平的疤痕格外明显。
宋野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短暂回忆起从院长那看到的病历,心再次一抽一抽的疼。
他按住陆洺手,一起放在心口上,心脏正有力跳动。
“我都知道了,你吃了多少苦我都知道了……”
在他离开的那十年,不敢想陆洺一个人撑得多难受,可他一点也不知道,回来了还一味针锋相对,往他伤口捅刀子,真不是人。
他鼻尖泛酸,避着陆洺伤口,紧紧将人拥抱,眼眶瞪得通红:“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
陆洺揉揉他的发顶,越过他肩头看向黄玫瑰,歪头蹭了蹭他耳朵:“嗯,看在玫瑰的份上,原谅你了。”
所以……
他收紧手指,鼓起全部勇气,颤音问道“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