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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时…”半路上,他忽然开口。“嗯?”
伯崇正要是, 管家忽然来叫,说是有事,他微的皱眉有些烦躁, 却也只好先行离开。
今日冠礼, 客虽走了,但余下的事情还多着。他此去一忙,已经入了夜。可心里一直惦念着之前未尽的话,根本无心其它。
洗漱罢, 叫下人退下, 伯崇翻身而起, 穿戴好便溜去了莺时院中。
正要敲窗,他却见门开着,而院中的下人们显然都已经睡熟了。
微的一怔, 伯崇看着那门, 步入过去。
进门后反手关上门,又入内室,就见莺时正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就知道你要来。”莺时睁眼看他, 说,“说吧,下午想说什么?”
“想说……”伯崇满心的话,却没能说出口。
他想说,已经及冠了,那他们,是不是可以做些更亲密的事情了?
“等在边关稳当下来后,我们就成亲。”缓走几步,伯崇上前在榻前蹲下,只是莺时道。
“我想娶你。”
“做名正言顺的夫妻。”
夜间微风渐起,送来腊梅的香味,伯崇低声,期盼的等待莺时的回答。
“好。”莺时微讶,但回答一如既往的坦荡干脆。
既喜欢,那便成婚。
她想。
伯崇立即就欢喜起来,他再按捺不住,俯身抱住莺时。
莺时微微抬头看他,由他吻落。
这是一个缠绵悱恻至极的吻。
在面对莺时时,伯崇总是足够温柔小意,处处体贴,不想让她有丝毫的不适不喜。
亲吻间,呼吸乱了,衣裳也乱了。
莺时并不介意继续下去,可最后伯崇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他喘着气,抵着莺时的额头,哑声致歉,“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无碍。”莺时不在意,反倒有些失落。
伯崇不敢看她,怕自己再失控,低着头整理好她的衣服。
莺时低头看一眼,便就笑盈盈看他。
她能感受到他举止间的珍视。
这样,也极好。
极好极好。
之后事情果然如伯崇所料,第二日,陛下命伯崇前往边关,执掌镇北军的圣旨就降下。
他领了旨意,随之放出风声,要送继母归家再嫁。
之前周世成为莺时安排的家世本就不甚出众,家中只一个五品官,早在前两年就下放到了外省。
这会儿放出风声,又是继室,京中倒是无人在意,便是宫中皇帝听了一耳,也未曾在意,一个被周伯崇压制了好些年,连出府走动都寥寥无几的继夫人罢了。
这般忙活几日,赶在伯崇离京前日,一行车队载着一个易容成莺时模样的女子离开京都。
而后又两日,伯崇动身离京。
镇国公离京,只护卫便就上百,马车十几辆,只这还是再三精简过的。
莺时依旧化身成小厮三月,跟在伯崇身边。
准备这些时日,时间已经进了二月,她掀起帘子看向窗外,入目是泛青的苍山,春日已至,眼瞧着便是一年最好的光景。
这般一路不急不缓的往北上,虽越是往北越是荒凉,但因着春日的缘故,到也不乏勃勃生机。
边关,此关名为三川关,守着三处关隘,乃兵家重地。关内有城,名为三川城。
镇北军便驻扎在三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