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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维持从前的自在亲和,可内里如何,彼此都心知肚明。伯崇也试图缓和过,但莺时总是淡淡的,任他如何,都不动声色,让他分外烦恼起来。
他也不敢再冒进,小心翼翼的维持着现在的关系。
这次,或许是个机会。
伯崇心中细细思量,慢吞吞往鹤宁院走,只是走着走着,脚下便快了起来。
鹤宁院中,常年都安静宁和。
莺时不爱热闹,更不喜吵闹,大多数时间,都是闭目休憩,下人们虽然不解她怎么如此耐得住寂寞,但也都听命遵从。
伯崇先使人通传,而后婢女便请了他去花厅,不多时,莺时便就来了。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莺时落座,问道。
这会儿正是晌午,除却早晚请安见礼外,伯崇很少会在其他时间来打扰。
“刚收到一个消息。”
“哦?”
莺时应声。
从前也便罢了,现在,对于伯崇所说的消息,她总要多想一层。
想,伯崇是不是有意为之。
伯崇心中惴惴,带着小心说了来意。
“配合?”莺时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看着伯崇。
她从前只道这小子聪慧,只道前段时间才知,原来那聪慧的手段,没少往她身上使。她有些恼,但莫名的,又觉得有些趣味。
伯崇老老实实的嗯了一声,再不敢耍什么小心思。
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谁知入耳的却是一个好字,不由惊喜的抬眼。
“母亲。”他下意识开口。
莺时神情依旧是淡的。
“还有什么事?”她问。
“没事。”伯崇立即回复。
只是,只是……
伯崇看着莺时,心中一时喜,一时又急,混着期待渴盼,便格外的心焦起来。
现在这般情形,莺时还肯答应,他是不是可以以为,以为,尚有一丝希望的?
有吗?
有的吧。
伯崇反反复复的问自己,然后回答,然后再问,心神都有些恍惚起来。
他看着莺时,几乎想就这样问出口,但最后还是艰难的克制住。
不行,不能着急。
他强忍着,又同莺时闲话几句,起身告退离开。
莺时抬眼,瞧着他步子略有些迟缓,神思不宁的离开。眼见着那道身影消失在竹帘之后,她垂眸,嘴角忽的一勾。
傻。
到底年少。
也不知再过些年,他又会长成什么性子。
莺时噙着笑,出起神来。
七月七,乞巧节,又称女儿节。
虽名为女儿节,但也是个极盛大的节日,可谓满城欢庆,夜里还有灯会。
伯崇早早就和莺时说好,这一天夜里,带了小厮三月,去逛灯会。
满街灯火,照的半边天都是亮的。
莺时跟在伯崇身后,缓步行在其中,眼中带着赞叹。
人类寿命虽然短暂,却也着实精彩。
不过,大概也正因为这份短暂,才让他们用尽才智,免得浪费了生命。
便若那烟火,存在的时间虽短,却极尽璀璨绚丽,如此也不算白来人间走一遭。
“可有想要的灯?”伯崇回首问,眼眸含笑。
莺时摇头。
“都是极好看的,哪里分得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