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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轻信别人。”他低声嘟囔。
莺时只是看着他笑。
少年虽然叮嘱的认真,可浑身的气息都萦绕着忐忑,她不忍心,总要安慰一二才好。
“但是我不会辜负莺时的信任的。”伯崇认真的说。
“好。”莺时说。
两人说说笑笑,已经往上走了不少,遥遥见着一个亭子,伯崇便提议过去坐坐。
谁知走出一段距离,就从树影见瞧见,那亭中已经有人了。
莺时脚下微缓,同伯崇拉开距离。
伯崇驻足,看了眼说,“罢了,不去了,我们继续逛吧,可好?”
“好啊。”莺时都可以。
两人便就转身,继续在林中转悠。
亭中的人遥遥看了眼,瞧见那两道身影,没看出是谁,便也没在意,直到赏梅过后小聚,才分辨出竟是年少的镇国公。
她目光扫过,而后一顿,微微睁大难掩震惊。
那个小厮——
当时和镇国公并肩走着的,竟然是那个小厮?
她想起之前听闻的传言,眼神不由闪动,莫非,那传言竟然是真的不成?
少女心中躁动,寻了友人才能倾诉一二,悄然的,这个消息流传了出去。
待到赏梅宴后不久,知道的人就更多了。
伯崇收到消息,不以为意的压下,开始修炼。
从安国公府回来之后,莺时说到做到,当天就将修炼的功法教给了他。而他也修炼的很顺利,已经引气入体,开始调息了。
除却这件事,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快要过年了。
继母子两人商量着,开始为这个年做准备。
府中刚有人过世,不宜太热闹,但也不能太冷清,该有的还是要有。相比这个,过年旁支怕是又要折腾了,也要准备起来。
这么一样一样准备着,两人还算平稳的过了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年。
之后便是一年,又一年。
不知不觉,伯崇已经十九岁了。
莺时来到镇国公府,也已经四年了。
夏日正盛,庄子里出了点事,伯崇前去过问,回来的时候却遇了刺杀。
听了婆子慌张传来的消息,正撑着额头倚在软榻上的莺时睁眼豁然起身,径直往伯崇院落而去。
“怎么受伤了?”一进门,莺时就嗅见了血腥气,直接掀了帘子就进内间,眼见着的便是半赤着上身,肩背一道深深伤口的伯崇。府医正在一侧处理伤口。
跟在后面的婢女顿时红了脸,婆子脚下一顿,有些迟疑的看着莺时,不知该不该阻拦。
两人虽有母子名分,但年纪相似,为了防止外面的人乱说,平日里男女大防也就要格外注意些,更不要说这般不穿衣裳便相见了。
只是,见着莺时满是急切,并未多想,婆子只好咽下了话。
榻上,伯崇按下躁动的心声,温声安抚,“这次来的都是些好手,一时不察,受了伤。”
闻言,莺时看了他一眼。
她问的不是这个,伯崇天资不凡,这些年修炼堪称一日千里,寻常人根本伤不了他。他不该受伤的才是。可他这样说,显然是不方便直说,她便就按下了话暂且不提。
“伤的怎么样?”
“还好,只是皮肉伤。”
言语间,莺时已经走到了榻前,将伤口看的越发清晰,不由的就皱起了眉。
这道伤口很深,且长,可见动手之人下手之狠。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