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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喊了。”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祝闻祈猛地转头,和旁边的女人对上目光。
一男一女悠然站在原地, 五官和娄危具是八分相似,尤其是那个女人,眼睛和娄危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听不见的,不要白费力气。”女人饶有兴味地打量祝闻祈,“你就是祝闻祈?”
千丝万缕的线索在这一刻全部汇集,如同利刃直指最后的真相,一直挡在前面的黑雾缓缓散去,露出背后令人作呕的现实。
意识到之后,祝闻祈条件反射地想要干呕,又在两人审视的目光下堪堪忍住,深吸一口气,重新站直身体,冷冷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们连牲畜都不如。”
男人冷哼一声,藏在袖子下的手开始摆弄那几根细线,倨傲开口:“生他养他,现在只是到了要他回报的时候,你一介外人,有什么资格评判?”
女人脸上还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温温柔柔地开口:“你倒是勇气可嘉,明知他已经走火入魔,还敢进来。”
“既然如此,”她转过头,目光落在娄危身上,“不如一起看看我们孕育出来的杰作。”
地上除去纵横交错的剑痕外,再向下,便是繁重复杂的法阵,血液顺着流进去,被滋养过的地方刺出雪亮的光,这便是外面看到的光芒。
“这么多年以来,安神咒只在他一人身上成功过,而自从那场大火之后,便失去了他的踪迹,”女人像是有些苦恼般揉了揉太阳穴,微微蹙眉,“但雪绸实在离不开他,一找就是许多年。”
“还好,现在找到了。”
说罢,她笑着看向祝闻祈:“为表谢意,等法阵重新启动,你们下葬之后,我会将雪绸放在棺椁中,当作陪葬品。”
“寡廉鲜耻,药石罔效,”祝闻祈额角青筋一跳一跳,深深吸了口气,竭力将滔天怒火压制下去,眉梢眼尾带着冰霜般的寒意,“二位不如下去和阎王爷说。”
话音刚落,他忽地动了起来!
轻功被发挥到极致,祝闻祈身影如同鬼魅,眨眼间便接近到了两人面前!
男人早有准备,环住女人的腰凭空飞起,手中细线猛地向下一拽,还没等祝闻祈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便有磅礴杀意的剑气顷刻扑面而来!
他迅捷侧身躲过,残余剑气倏地擦过,在脖颈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体内凝滞的灵气骤然周转,久病成疾的身体一时间承受不住,浑身上下每处骨头像被硬生生撑开,剧烈的疼痛让祝闻祈大脑空白片刻,身形一滞。
就是这片刻的凝滞,女人手疾眼快,抽出腰间匕首,手腕一翻,直直朝着祝闻祈喉管扎去!待眼前重现光明后,祝闻祈已经躲闪不及,眼睁睁看着锋利匕首在眼中急剧放大,生死间,祝闻祈爆发出强大的潜能,身体凭空向后一折,腰折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匕首从眼前飞过,簌一声扎在了身后的枯树上!
心跳狂跳,祝闻祈来不及片刻喘息,便又有一道剑气直冲他而来!
剑气像是要织成一张密密的网,他倏地闪出三尺远,凛空后翻出去,躲过四面八方的剑气,落在地上顺势翻过一圈,瞬息间化解了所有招式。
祝闻祈急喘一口气,终于有空隙去看娄危。
娄危垂着眼睛,像是对外界的一切都无知无觉一般。
“娄危!是我!”他急切喊道。
见几次杀招都被祝闻祈化解,男人无声咒骂了一句,手中细线翻飞,几乎要翻出残影来——
娄危猛地抬眼,抓着手中的剑朝祝闻祈而来!
化神期的恐怖灵力在此刻不受任何压制全部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