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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他耳尖还带着一点不甚明显的绯红,娄危敏锐捕捉到这点,眼中笑意一闪而过,顺势牵起祝闻祈的手,指尖在他手腕处那颗痣上来回摩挲。“师尊不喜欢?”
不知为何,自从见面后娄危总爱喊他师尊,说话时还喜欢将这两个字加重,咬字带着不甚明显的缱绻意味。不仅如此,只要祝闻祈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就必然要十指相扣,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
祝闻祈尝试抽了下手,没抽动,被娄危的话一噎,连原来要说什么都忘记了:“倒也不是……”
“那为何不可?”娄危语气随意,透露出几分理直气壮的意思。
说着,十指相扣的手攥得更紧。
祝闻祈慢半拍,才发觉自己被娄危绕了进去。
雾仍未散去,时间长了,还会在人眼睫上凝聚成一滴滴水珠,只要眨下眼,水珠便会顺着滑落下去——一如今早的淆乱。交缠粗重的呼吸似乎再次重现,黏腻汗水的触感清晰可察,意乱情迷间,祝闻祈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堪堪拉住娄危的手,没让他进行下一步。
只是回想一下,祝闻祈脸侧便开始变得燥热。他支支吾吾地开口,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总之……总之不能如此!”
娄危定定注视着,祝闻祈脸上燥热还没退下去,看向娄危的目光倒是显得相当坚决。僵持片刻后,娄危率先错开目光,扭头望向前方,只是手仍然不肯松开。
他依旧摩挲着祝闻祈手腕上那颗痣,一下轻一下重,语气不明:“晚上再说。”
祝闻祈:“……”
为什么还是有种逃不过去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起码现下的问题先翻了篇。几人行进的速度不算慢,半柱香的时间,便重新回到了祝闻祈那座小院前。
院落的木门挂了锁,锁头上积了一层灰——思来想去,已经有大半个月没回来过了。
牵了一路的手,祝闻祈手心早被捂出一层薄薄的汗,直至此时才有机会松开娄危的手,前去推开院落的门。
“吱呀——”
门应声而开,祝闻祈一边朝里走,一边朝几人介绍道:“之前托人找到一件带血的衣裳,上面的血便可能是娄宅中逃出来的人之一的血。”
“按理来说,逃出去的几人应当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驱动他们的利益也一致,为了防止暴露,不会做出杀害同伴的事情。”
“但现下我掌握的线索不够多,”祝闻祈说着,微微蹙起眉头,“只能推测是因为某种原因,那几人之间起了冲突,最后失手杀了人,又因为时间紧迫,只好简单处理后匆匆离开。”
院落中和原来没什么不同,石桌上的酒坛子静静摆放在那里,酒盏里还残留着一点没喝完的酒。
说到一半,祝闻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看向正厅的方向,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
“什么记不记得?”林开霁有些好奇地开口。
“有话直说。”林沐同言简意赅。
闻言,祝闻祈静默片刻,而后才开口道:“看样子是都忘记了。”
娄危双手抱胸,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祝闻祈,听他把话说下去。
“既然如此,”祝闻祈叹了口气,而后略微扬声道,“出来吧,剑来!”
娄危:“……”
林开霁:“……”
林沐同:“……”
院子里安静了一瞬,而后便有丁零当啷的声音响起。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朝声音来处看去,这声音又持续了一阵,才有一角布料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