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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欲跑,两位“护法大将”力气出奇的大,一左一右架住祝闻祈,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人往里带:“有什么话,您还是进去再说吧!”说着,左边的姑娘伸腿“砰”一声踹开了两侧木门,里面的人视线齐刷刷投来,在看见祝闻祈后开始窃窃私语:“这就是今年的花魁吧……怎么从未见过?”
“我也没见过,这是镇上的人吗?”
“估计是别地来的,长得真漂亮。”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传进祝闻祈耳朵里,他挣扎的动作一顿,几乎是立刻明白了什么。
怎么这种事还能出现第二次?
合着百花楼就逮着他一个人薅??
祝闻祈不敢置信地看向身旁两位仍旧在哼哧哼哧准备把他往里带的姑娘:“谁和你们说我是花魁的?”
左侧的姑娘置若罔闻,右侧的姑娘随口敷衍了两句:“诶呀,有什么话您去和我们嬷嬷说吧,我们只负责把人给她带到。”
说着,继续将祝闻祈往楼上带。
木质楼梯踩起来咚咚作响,一直到了尽头的房间时才停下来。
两人松开手,朝着祝闻祈恭敬地鞠了一躬:“就在这里,请您自己进去吧。”
两侧胳膊被拽得生疼,祝闻祈活动了下肩膀,总觉得这副场景实在是太过熟悉,盯着面前的木门,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般。
静默片刻后,他伸手推开木门。
房间内的女子穿着水绿色的长袍,听见开门声缓缓转过身,在看见祝闻祈时眼睛一亮:“诶!?怎么是你?”
祝闻祈站在原地没动,半眯着眼辨认了半天,才认出这是谁来。
“绿枝姑娘。”和回忆中的绿枝不太一样,凡人几年间的变化可谓脱胎换骨,当初那个青涩的小姑娘抽出枝条,连眼神都沉稳了不少。
绿枝显得很惊喜:“你怎么会在这儿?”
“……说来话长。”祝闻祈一言难尽地开口,踏过门槛后,将手中一直紧攥着的令牌放在木桌上,“那两个是你的心腹吗?怎么跟你当年一样,喜欢逮着人就往里面带?”
绿枝不好意思地笑了:“她们二人毛毛躁躁的,做事不仔细,实在不好意思啊,祝道长。”
这些年祝闻祈游历了不少地方,因为有百花楼的令牌在,大部分时间都在百花楼暂时歇脚。有时候会碰到最初在玄霜派山脚下的那批人,绿枝便是其中一位。
百花楼表面做的是皮肉生意,实际上是各方势力交换消息的地方。一开始祝闻祈还悬赏过和娄家灭门有关的消息,但等了许久一直无人前来领赏,也只得作罢。
后面在镇上定居下来后,他便放弃了从百花楼打听消息这条线,转而开始自己寻找线索。
收回思绪后,祝闻祈在绿枝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在这里待了多久?”
“一年半载的……记不清了,这个不重要。”绿枝回答完话锋一转,眼神认真地看向祝闻祈,“祝道长,当初你托我查的消息有线索了。”
话音刚落,祝闻祈端着茶盏的手一顿。
窗外苍翠树木郁郁葱葱,阳光被缝隙剪碎,顺着木窗投到屋内,他像是没听清绿枝刚才的话一般,抬眼看向她。
“什么线索?”半晌后,祝闻祈开口道。
“雪绸又出现了,这次是在金羽阁附近。”
又是金羽阁。
追杀娄危在先,雪绸出现在后,再后来又频繁多次去娄宅探查……现在几乎可以断定,那场大火中不只娄危一人活了下来,幸存的人或许正是那场大火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