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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懂娄危说的“他”是谁。还没等他追问,眼角余光便瞥到一个人影。
窗外雨雾弥漫,来人打着一把伞, 静静站在小雨当中。伞遮住了来人的大半张脸, 只露出下半张脸, 和修长白皙的脖颈。
在阴雨连绵时分,视野中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 唯有来人鼻背上那颗小痣变得更加显眼, 嘴角挂着笑意,像是无边无际水墨画中唯一的一点墨。
林开霁嘴微微张着, 外界的纷纷扰扰此刻全被他抛之脑后。
忽地,那美人伸出手,指节“叩叩”两声敲在窗户上。
清脆声响让林开霁瞬间回神, 他眨了眨眼,看见窗外的美人无声地开口。
勉强辨认了半天,看口型……是在说“找娄危”?
林开霁显然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伸手去拍娄危时显得像是喝醉了酒:“……外面有人找你。”
娄危顺着林开霁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窗外打着伞的祝闻祈身上。
他四下看了眼, 见学堂弟子们都在认认真真补林沐同布置的作业, 站起身出门去找祝闻祈。
明明是早春时节,祝闻祈却穿得单薄,只套了一层外袍就来找他, 甚至能看到衣衫下凸起的蝴蝶骨。
伸在外面的手被冻得通红, 祝闻祈见娄危出来了,干脆收伞,探头朝学堂里去看:“还没上课吧?进去说。”
娄危一边侧身让祝闻祈进去,一边皱眉:“时间隔得太久,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怎么感染的风寒?”
祝闻祈眼也不抬,伸手用扇柄朝着娄危头顶不轻不重地敲了下:“管这么多,没大没小。”
林沐同看见他来,眼神相当警惕:“你来干什么?掌门不是让你下月再过来教学?”
“再问就半夜把你灵植全拔了,”祝闻祈被问得烦不胜烦,收伞时抖了一地的水,忍不住小声嘀咕,“怎么一个两个都婆婆妈妈的?”
“有事来找你,难道忍心让我站在外面淋雨?”祝闻祈将伞放在一边,对林沐同的白眼熟视无睹,抬眼看向娄危。
娄危并不顺着他的话说:“传音咒,避雨符,随便用一个,你都不至于在外面淋雨。”
这两年祝闻祈使用灵力的时候越来越少,有时候明明使用法决能事半功倍,却死活不愿意用,固执地遵循着最原始的方式,像个凡人。
“不重要。”祝闻祈熟练地岔开话题,目光巡视一圈后,在娄危座位旁边找到了一个空位。
他径直走过去,在空位上坐下,而后朝着娄危抬了抬下巴:“过来坐这儿,说完我就走了。”
说完,余光才瞥见有个人一直在看他。
祝闻祈回头,发现正是帮他传话的那个弟子。
按照大众审美来说,林开霁是漂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唇角弯着好看的弧度——总而言之,看起来人畜无害。
所以祝闻祈也对着他笑了下,点头示意:“谢了。”
林开霁呆呆地,半晌才反应过来,疯狂摇头摆手:“没事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朝这边走来的娄危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奇怪地看了眼林开霁,不明白一向嬉皮笑脸的人怎么到了祝闻祈面前瞬间温良了下来。
约莫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便要上课,娄危不再多言,单刀直入发问:“什么事?”
祝闻祈说的时候收起了一贯的笑意,久违地显得有些严肃:“比武大会有线索了。”
一大早掌门就将他喊到了议事殿,絮絮叨叨扯了一大堆之后,在祝闻祈委婉表达找他到底什么事情的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