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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回吧。”神之子是连教皇觐见他之前都要特意沐浴洗礼提前问安的人,圣堂不可能允许维尔利汀就这么见他。更何况维尔利汀现在是危险人士,对神子造成的危险未知,她若踏入这一殿,圣堂明天就会发出公告宣布她亵渎神权,需要重新受到洗礼。
维尔利汀没说什么。不需要法因主动来带她走,她自己就转身离开此地。
……糟透了,今天的一天真是糟透了。让她看见那么多不愿看见的人,还让她曾经视为同类的人背叛了她。
漆黑的剑最后也被圣堂那虚伪的华光镀上一层银白。他背叛了他们的苦难,他背叛了她。
现在的法因,是为罪罚划定界限的圣裁骑士,是守护神明的执剑之人,唯独不是她认识的遭受猎巫苦难的受害者。
维尔利汀走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蜷缩在神像前的银发之人悄无声息睁开了眼。
君主回廷,把手上冗余的臂饰脱下,一股脑全甩在了办公桌上。
将手臂撑在桌上,她轻轻地靠着桌子,喘息休憩着。
……法因,那个人,跟她记忆中的太不同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法因还是因被迫流亡而躲在树后羞怯不敢见她的孩子。他对她抱有警惕和敌意,直到肯萨什娜说“饿了就自动出来了”,他才被迫从树后出来到木屋里找她。
维尔利汀在树林中时对他跟无视一样,等一同来到木屋中吃饭时却必须跟他坐在一起。当时因脑子里装满了仇恨而异常冷漠麻木的她,也不知道肯萨什娜为什么要收留这么个人,也许肯萨什娜是无意间在树林中见到他捡到他的,也许她是让他提前藏好在那里的。总之,肯萨什娜带她来到了那片有他的树林。
法因不跟她一起接受关于药草的修行,他总是在她于林地中分辨那些草药时默默在一旁看着她。他话总是不多,有时一整天几乎没有。维尔利汀从不主动找他说话,他也从不来主动贴近她。
而到了剑术的修行时,维尔利汀总是跟他平手。
不,他当时留手了。维尔利汀想。
法因在握剑时,眼里的那种神光是她都不敢直视的。每次都跟她平手的他,最后总是能轻易地收住剑势,不让她受伤。
维尔利汀想,如果他没有认清自己那天生就拥有的顶级剑术天赋,他绝对不会成为“圣裁”。
就像今天,如果他自认应付不了她,他也绝对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为什么……今天要浪费时间回忆这些事呢?
维尔利汀分散着心神,外面忽然传来一句话:
“真稀奇,我以为像你这种高效率的扫荡孽臣的权谋家,从进来开始我就会看到你在纸上规划着如何除掉那个教皇了。”
政务官拉德拉娜从外面进来。一切犀利的言辞在此刻都是赞美。
她走到维尔利汀桌边,探探头,“见完那个老东西之后,你现在居然还能这么淡定?”
跟维尔利汀的风格不像呀。
女王抬起头来,对她说道:
“我一点都不淡定。我在那个老东西的身边看到了一个可恶的家伙。有他在,我绝对不可能杀死教皇。”
“你是说法因赫维多特?”拉德拉娜言。
“你了解他吗?”
“当然了。所谓「帝国的利剑」嘛,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圣裁骑士,一招险胜帝国骑士长的佼佼者。圣裁骑士不仅在神殿中有支柱作用,在外也是重要的精神象征,帝国精锐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个位置很重要。这也就意味着维尔利汀如果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