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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要么她在这件事上跟他们纠责到底。庞加顿的民心是圣堂的维持根基,他们根本付不出失去民心的代价。哪怕跟她两败俱伤,他们也必然损害自己的根基。果然,教皇只是立在那里,什么话也讲不出来。身后的圣徒拽着他的袍角,能感受到袍角传来的他身上的颤抖。他们这位教皇从未发过这么大的怒。
可偏偏维尔利汀的话他一句也反驳不出来。
“教皇阁下不说话,我就默认可以允许我那么做了。”维尔利汀微微颔首,以示敬意。
在她回身走的时候,身后传来教皇苍老的话语:
“慢着,女王陛下!”
女王陛下停住,足下停驻在原地,并未转身。
只见须发苍白的教皇拄着圣堂杖,对她说:
“分堂失职,多为我管理不力。陛下大可把这些整改事项交给我一人处理。我们在这里向您保证,类似的事项绝不会再出现第二桩。”
“但若把这些事公布出去,将会极大地损害民众对庞加顿治理安全的信心。不若就把这件事按表不揭,这样等以后每处分堂都整改好后,群众的心中自然分明。”
维尔利汀在他看不见的那一面露出微笑。
“好啊。”
她继续讲:“我觉得教皇阁下的处理方式甚妥,让我这个年轻的君主自愧不如。鉴于我此时实在繁忙,我就暂时把这件事全权交给您处理了。”
“不过——”她转过身来,今天自不会让这个老东西安心。“听说您今天找我有要事相商?如果您所说的要事能够让我分神、让我不得不拖缓处理政务的进度的话……”
她的最后一句话,字字加重而缓慢,更像是威胁:
“……那我可就得腾出手来,必须亲自处理掉这件事了。”
教皇的眼微眯起来。他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从她在审判台上公然驳倒他时,他就认清楚了这女人实质上是一把利剑。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能这么快发展到连他都无可奈何的地步。今
天别说对她加以掣肘,他连反击都做不到。
“……好。”他咬牙切齿。“……今天来找陛下只是为了商量加冕礼时的事宜,并没有其他要事相商。”
被迫否认掉原先来到这里时的来意。
维尔利汀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女王还得被强制着怀胎?这不就是他们要向她立威风吗,表示虽然你上位了但你还得听我们的话、你要上位就得听我们的话。
只有狠狠地打他们的脸,才能让他们认清谁才是这个国家的实权统治人。
“那么我便不亲自送您了。”在教皇跟她商量完事宜临走时,维尔利汀如此道。那位圣堂的神职者回身望她,而她以眼神向他致意。
维尔利汀微微眯起眼睛,在王座下送别他:
“希望您别忘了,在我的加冕礼时,要按时出席才好。”
看那老东西不爽地咬紧了牙,她便知道,今天真正地拿捏住了他的要害、拿捏住了他最担心害怕的东西。
但从此之后,他同样也会分出比以前多得多的心思、用出比以前高明得多的手段来对付她。
维尔利汀抬头张目,便知道,在除掉真正威胁她的神权以前,这个神权的维护者绝不能留。
在邻近王城的一座会议厅中,公爵们开始投票。
在最初到来的三位公爵中,没有人选择支持她。她的上位会给旧贵族带来极大的动荡,这是必然的。
没有人想用未知来赌自己的利益会不会受损。
但随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