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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侦察时随时注意着时间。这个人很高。低垂的帽子下,看不见他的脸。
维尔利汀问道:“你们是哪一边的?”
“当然是奉主人的命令来帮您这一边的。主人说了,如果您几天之内无法跟公爵军队汇合拿不到兵权,那么大概率以后将处于弱势,让我们务必几天之内找到您。”
声音又低又有磁性,非常好听。
维尔利汀谨慎地抬眸打量着他。在这暗沉的小巷里,未知人士的到来显得十分具有危险性。最后还是选择跟他们走。
能分析清楚她现在面临着的情况的,必然是她熟悉的人。
招待室的门被刚才那男人恭敬打开,轻垂着首的女伯爵从外面走了进来。戴着垂纱的宽檐帽,面上化着明艳却不失干练的妆。
“薇尔!”看见维尔利汀后,赫妮摘下赭色的手套,急急忙忙上前跟她拥抱。
维尔利汀也没想到来的会是她。
“——你傻了!这里是原先温尔曼的领地啊!”
维尔利汀这才反应过来。
对,这里的确曾经隶属于温尔曼子爵的领地。只是在她印象里,赫妮应该一直住在她们伯爵领的首府才对,不应该来这么偏远的地方,方才才没有太多地联想到
她。
赫妮拉着她坐下来:
“我听说到你宫变失败的消息了,我又想,这几天查得这么严,你肯定走不出这里。”
所以她来帮她了。现在维尔利汀的情况很艰难,她可以为她提供一个庇护。
维尔利汀有点不可置信,“你是怎么知道宫变的消息的……”
王宫里那位君主没有把她刺杀自己和发动宫变的信息放出去,现在整个帝国的人包括追查她的人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状况,赫妮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特殊的情报渠道……”沙发上的赫妮抬了抬首,视线跨过她,指向站在另一侧沙发后的那个人。
维尔利汀顺她视线望去,正是刚才那位黑色正装人士。
“这是……”
“我的手下,安德烈。”赫妮伸了伸戴着手套的手,平展着指向他。
手下抬头,维尔利汀这才第一次看清他帽檐下的脸。说实话五官还不错,嘴角那里有着一道不长不短的疤。
只是……
她心里纳闷。方才她听这位手下明面上喊赫妮是恭敬的“夫人”,赫妮知道他私底下喊她“主人”吗?
得到示意之后,那位名为安德烈的手下这才暴露出身份,给维尔利汀露出他袖子底下隐藏的黑蔷薇徽记——赫妮的家标。
只是在维尔利汀看来,那更像是在炫耀。像是平时正经,但那正经的底色下,一到被允许时刻便迫不及待地炫耀出主人给他的金边缘标记的狗。
“不说那个了,我们讨论下之后该怎么做吧。”女伯爵把话题扯回来。
她说:
“西尔城最近的局势很不容乐观,每个出城道的把守都更严苛了。你先在这里藏到明天,等明天晚上可以放宽检查的时候,我再送你出去。”
维尔利汀眸中的光沉了沉,“你这样做一定会受到我的牵连……”
“不准跟我计较那些!”赫妮表面上愠怒,很快又放下了脸色来。戴赭红色手套的手轻轻放在维尔利汀的手上:
“我早说过要帮你了,没有不帮到死的道理。你就在这里住着,我去会会那些刁难你的人。”
末了,又玩笑般道:
“我还等着你成为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