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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使女都不止一次地看见他出现在王后寝殿里。那不是幻象,那是他确实来了。他时常等在维尔利汀的殿门前,等着她因思念他出来望风开门。可是她没有,一次都没有。
凯撒就这样在她门前等了好几个日夜。久到他以为是在禁足他自己。
今天他没有。今天他径直闯进了维尔利汀的殿门去。
为什么说他收敛了自己呢?是因为他终于没有故意让那些使女看见、再等着她们向王后汇报看见他出现在这里。今天他是不经意到这里来的,他醉了,没有刻意彰显自己,凭心意到了维尔利汀那里去。
那人在安静地看书。
是啊,他是说了王后不能出王后殿去,可是他没说他不能来。只要他愿意,这王廷里的任何一处地方他都可以去。
金发君主来到了维尔利汀身边。
他怕她赶他走,所以没有赖在她身上,而是安安静静待在一旁,趴在书案上,假装她看不见他。
“维尔利汀……”
他轻轻说。
轻轻勾住维尔利汀的手握过来。
“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这种撒娇对她来说总是有用的。今天她也没有生他的气。维尔利汀什么都没说,扯过一边的薄毯为他轻轻盖了起来。
温暖的。暖乎乎的。
这就是他想要的。
君主在她的桌灯灯光下,借着她的书案轻轻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没有发现她,分明身上还舒适无比。
维尔利汀被旧王带走了。
她本来是独自一人走在王后殿里的,可是在清晨的阳光下,王后宫殿的长廊转角却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然而他身上铠甲的形制,维尔利汀却熟悉无比。
极黑骑走到她面前,被面罩遮着的面容望向她:
“王后殿下,跟我们走一趟吧。”
暗道灯光昏黄。从外面进来光亮变为昏暗,又复光亮。维尔利汀用鞋尖注意到这暗道内的地面整洁,光滑而无灰尘,哪怕她被蒙上了眼睛,还是能凭触感和气味确定这里是形制规整的宫殿一方。
这里一定还是王宫内。
刚才从进来之前前不久,她还听到了某殿侍从腰上的挂牌声。那种挂牌王廷内人手一块,只有高级侍从,挂牌才会碰撞出如此厚重的声响。
来到室内。
“放开她吧。”一个清冽沉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被揭开遮眼布的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凯撒。
金发男人从容坐在他的红宝石王座上,相较于另一个“凯撒”,眉间气势上都多了几分成熟。
啊——对,是凯撒,但是是另一个“凯撒”。
相较于现在的君主,这位旧君眉眼间明显没有了他那股傲慢与对任何人的轻蔑。他收敛了锋芒,整个人显得闲适无比,慵懒溢于他的周身。
“这就是我的弟妹。”他抚掌笑道。显得像一位家中的长辈。
然而,
维尔利汀只感觉到恶心。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抓住了她的胃,令她忍不住地想要疯狂呕吐。
“我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我的妈妈、姐姐和妹妹。”想到她们被火烧的脸,想到她们鲜血抹上脖子的面容。
黑色的火、黑色的地狱。维尔利汀忍不住
扒住一旁,使劲干呕起来。这种厌恶已经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