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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敢的?!原本很暗的灯骤然变亮,路西汀抱着一束白玫瑰从一旁货架之间走过来。嘴角轻轻弯出弧度,面上全是笑意:
“怎么样,我今天没有露馅吧?”
他是收到了那封寄来公爵府的信没错,可他看都没看就扔进了垃圾桶。他愤怒是因为居然有人敢用这个来要挟她,但转头就立刻想到这是一个跟她解释说明的好机会。
尤其是今天是他们结婚两个月整的日子,路西汀今天一下午都没有出现在公爵宅邸中,就是在布置他们纪念日的场地。
“怎么突然想起要庆祝结婚两个月了?”维尔利汀在货架前抱臂,无奈笑笑。
“还真是一份惊喜。好~你最浪漫了,你最棒了。”
“那当然。”路西汀骄傲。
他忽而语气认真,“能成为你丈夫的每一天,于我而言都是纪念日。”
这样煽情的话虽然从他口中听到过很多次,但今天维尔利汀听着,却神色稍稍有了变化。
她将手臂放下来。
“你就不好奇那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无非是些我早就知道的东西,”路西汀放下胳膊,将花递到她的手中。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注视着她。
“那种东西也不配出现在你眼前。所以我看都没看就把它扔了,写信的人会被我找出来,谁都别想拿那件事威胁你。”
他对于写信人用的是“找出来”,而不是真正想表达的“宰掉”,是因为“宰掉”这种血腥字眼不适合出现在纪念日的日子。
维尔利汀沉默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你从极黑骑手底下救我的时候,”路西汀回想那时,从容应答。
“你能准确找到最毒的植物钉入他腿中,还可以用有毒但有止血效用的植物来救我,说明你能熟练运用植物特性来害人。有些事情其实很容易就能联想。我从那时起就确认是你杀死庇安卡了。”
知道该怎样救人的同时,也就对知道该怎样害人更精通。他的维尔利汀是最善良的,同时也剧毒无比。
路西汀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胳膊。垂下双眸,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可你却在那时救了最有可能知道你底细的我。我从那时起就知道错的不是你而是他们,杀我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可你偏偏是个最善良的人。”
“那封信上写了什么我根本不在乎。无非就是些贬低你威胁你的内容罢了!我最在乎的是你,如果让你看见一点点那些最恶毒的话,我都会恨自己到发疯!”
有那么一瞬间,维尔利汀在他眼里看见了无比的炙热和疯狂。
她沉默片刻,嘴角极浅极浅地勾起,“你就没想过,要是那信里写了我先前还杀死过更多的人呢?”
“那也是他们死得其所。”
路西汀无所谓道。
“我根本不在乎你害过多少人,庇安卡也好,其他人也好,只要是让你动了杀心的,他们统统都该被宰掉。”
他牵起维尔利汀的手,在她额上来了个热切的吻。只觉中间那些花真是碍事,要是没有它们,他现在就能拥抱他的小紫罗兰了。
于是他把那些花整捧丢掉,上前去亲吻他的女神,他的月亮,他的明亮辉光。
维尔利汀伸手去捞那捧花,没有捞到,随后那只手被路西汀摁住,锢在胸前无法逃脱。
……真可惜,那捧花还是他一支一支亲手削掉上面的刺的呢,要是没掉到地上做成花签就好了。
仓库的灯也适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