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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胃,都没那么大胃容量。暴饮暴食会不会胃痛,李昼有点担心,模拟器里还存着她写的一张纸条:
【记得做weijing】
她真的太忙了,都没空好好照顾自己,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做。
吃完了所有菜,看着鸟群飞出窗户,没入夜色消失不见,李昼摸了摸肚子,这顿饭吃得太饱。
吃饱了就会犯困,李昼打了个哈欠,托着下巴,昏昏欲睡。
她的背后,知北游自己飞了起来,剑身托起她,把她送到了包房中的软榻上。
聂洪与小吕等人醒转过来,在《太.祖坐像图》的庇护下打坐疗伤,高从煦望了眼消失的鸟群,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神力波动,正暗自警惕,忽然看到知北游飞了过来。
那剑身环绕着森然剑气,密密麻麻的白胖蠕虫令人看一眼便毛骨悚然,高从煦握着扇柄的手蓦然攥紧,心一下提到了喉咙口。
“……阿赢?”她试探着喊软榻上沉睡的剑客,后者翻了个身,睡得格外香甜。
高从煦顿时生出不妙之感,这又是哪一尊神灵的阴谋吗?趁着祂这具化身沉睡,寄居在祂的灵剑上?
“你在叫我?”
知北游的剑身旁,飘出了一道虚幻缥缈的身形,似乎随时都会随风而逝。
高从煦睁大了眼睛,看了看面前之人,又看了看榻上的剑客。
同样意气疏狂的面孔,虚幻的人形却仿佛比榻上的人更有人气。
“你是真正的公孙赢?”
“你好像知道很多。”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高从煦端详着公孙赢的面孔,沉默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
缥缈得近乎透明的公孙赢,向着高从煦眉心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尖清光流溢:“你们都该忘了这件事。”
“等等……”
高从煦向后退了一步,公孙赢眉头微皱,摇头说:“我等不了了,这是我最后的时间。”
“你也要像谈昭一样彻底消失吗?”
“谈昭是谁?”公孙赢若有所思,“静真找的另一个锚点吗?”
“……是,她们是很好的朋友。”
“嗯,我也是静真的朋友。”公孙赢再次点向高从煦额头,“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最后的力量,就是为了清除这段历史上不该留下的痕迹,这是我能为朋友做的最后一件事。”
她看着还有很多话要说的高从煦,笑了笑:“做完这件事,我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保持一丝自我,竟然会这么困难。
过去的每一刻,她都像大海上的一片叶子,随时都会被海浪拍碎。
她只能随着海浪沉浮,小心翼翼地维持自身的一丝稳定。
她不想后悔,可是,真的很累。
很多次她都想融化在那片大海里,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好在,现在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
高从煦依然坚持想要说什么,公孙赢却执着地想要把这件事做完就离开,两人一个后退,一个紧追不舍,同时摔了个平地摔。
这辈子都没平地摔过的两人茫然对视一眼,一位青袍道长的身影,从她们身旁若隐若现的黝黑果子中钻了出来。
“抱歉,我在厄运中,你们接下来可能都会倒霉几天。”青袍道长径直走向公孙赢,在她面前蹲下,看着她疲惫的神情,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已经坚持了太久,清除痕迹的事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