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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千年尸表起了忠心。”“听说方神教的邪法很不一般,竟也斗不过那千年尸?”
“阁下可是心生退意?”
“我们赶尸一脉, 还没在死人面前孬过。”赶尸人被龚道判一激, 冷哼一声,“这干尸便是有些道行又如何,今天我便要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主人。”
她说完,取出一枚布满错金符文的青铜符节,再从怀里捻出一把黄符,扬手一撒,符纸便纷纷扬扬, 从门缝钻入屋里。
她一边持着符节,一边敲响铜锣,在“铛铛铛”的震天响中, 高声喊道:“此处非尔安身所, 尔魂尔魄勿彷徨。急急如律令, 走!”
话音落下, 一道阴风凭空出现,亦向门扉紧闭的屋中席卷而去。
龚道判等缉妖使眼睛眨也不眨, 紧紧盯着布下禁制的大门。
若是赶尸人的法术有效,过一会儿,便能看到千年尸顶着黄符自己走出来了。
屋子里,李昼接住了飞进来的黄色符纸,感受到一股清风拂面。
她就说,这次开局很顺利吧。
不但有人在屋外敲锣打鼓地欢迎她,还专门准备了一打小饼干。
朱砂混着鲜血绘制而成的符文,亮了一瞬,便黯然熄灭。
李昼一张口,把一打符纸吸进嘴里,嚼也不嚼,就吞进了肚子。
褚慎欲言又止。
他虽然已经被转换了思想,认李昼为主,但在和李昼无关的领域,思维还是正常的。
这些符纸,怎么看都不像吃的啊。
李昼吃完了小饼干,走到门口,向外推开大门。
感应到李昼的气息,门上的禁制光芒大作,传来一股极大的抗力。
一门之隔,赶尸人、龚道判等缉妖使,均面色大变。
禁制起了反应,说明千年尸并未被镇压,赶尸人的法术,失败了。
缉妖使们看了她一眼,后者捏着不知何时,变得无比晦暗的错金符节,正要再施法拼上一拼。
吱呀一声,满门禁制被轻松破除,一双久不见光的、苍白瘦削的手,推开了大门。
霎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死寂在院中蔓延,每个人都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僵硬的脖颈一寸寸抬起,屏住呼吸望向门后出现的……人。
那是一个素衣女子,衣襟为左衽,象征着人已死,不必再穿脱衣物。
她的耳垂上,用红绳悬挂着铜钱耳坠,随着阴风轻轻摇曳,发髻间插着一只玉簪,没有血色的脖颈上,依稀可见复杂神秘的血红咒语文身。
看起来,已经有人镇压过这具尸体。
赶尸人持着符节的手悄悄垂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学艺不精,无法完全读懂这些咒语,但她看得出,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
随着千年尸重见光明,这股镇压之力,失效了。
积累了千年的怨气,该是何等骇人?
难怪偏执的方神教徒都会望风而降。
现在的她根本想不到,方神教徒甚至不是投降,而是打心底里颠覆了信仰。
“砰!”
赶尸人手中的铜锣、错金符节,掉在了地上,响声惊醒一众看傻了的缉妖使。
“快跑!”
只来得及提醒一句,赶尸人便率先扭头狂奔。
龚道判面色一凛,才要上前做最后的努力,看到素衣女子嘴角勾起一个冷酷的弧度,似是要痛下杀手。
“先回去搬救兵!”她一个激灵,大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