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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喝一杯,前仇旧恨,一笔勾销!”说完,他把那杯还在突泡泡的可乐举起,一脸沉重。
“……”易承端起白水杯,跟他碰了一个。
“好喝,比特调好喝。”梁意杉多贪了几口,可乐下肚,气泡轰鸣,液体扫流过的牙齿噼里啪啦炸响,他被这股气弄得翻了个白眼,咋呼:“我靠,可乐攻击我?”
易承:“……”
许桑:“……”
砂锅米线温度保留时间相对较长,将配菜吃得差不多,只留好似会病态繁殖的米线时,大部分人食欲会降低。
但梁意杉不同,越嗦越有劲,烫得上嘴皮下嘴皮打架了,都还要坚持不懈地挑最下面的“滚烫米线”。
多半也是喜欢趁热吃豆腐的人。
“我昨晚无聊,扫了一圈南城的景点和娱乐设施,除了老公园和两座山,好像没寻着什么。”梁意杉嗦完粉,打算多蹭会空调,“你们不打算出去玩玩吗?”
“不打算。”许桑偏了下头:“老袁没讲寒假安排?”
“讲了啊。”梁意杉羞愧地低了下头,“一天两套卷子,群里或私发打卡,我特地带过来了,书包里一半都是卷子。也是服气……那你们下午什么安排?总不能做一下午作业吧。”
易承和许桑齐声:“嗯。”
“……”梁意杉歪头,“行吧。那我能跟你们一起吗?”-
小区楼下种花种树种灌丛,绿化水平很高。居民时常会下来逛逛,除了遛狗玩,聚众下棋、搓麻将、唠嗑等也算热门项目。
午后,冬阳最是舒服,照在身上懒洋洋的,心都跟着敞亮明朗起来。常绿树下,倚楼而建有几张石桌,是公共资源。
梁意杉叼着笔:“要不在这学习?”
易承看了眼:“你不嫌冷就行。”
“不嫌。”说着,梁意杉蹭着石凳便坐下,把书包拉链拉开,抽了一沓卷子,“就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场合。”
易承:“……”
许桑习以为常,伸手揽了下易承,“我们上楼拿卷子。”
半个小时后,梁意杉牙齿直打哆嗦,先是搓搓手,到后面进化成抱着双膝乱蹭。他打着寒颤,看着对面两个表情都没变过的人,问:“你们不冷?”
易承摇头,回道:“我们多添了件衣服。”
“……”梁意杉哽住,“许哥,你怎么不念着点好兄弟?”
许桑转了圈笔:“你不是不嫌冷?”
“好吧,是我嘴贱。”梁意杉蜷缩着四处张望,目光透过矮草堆,望进一楼的大玻璃窗里,里面摆了些大桌。而自这个视角,能清晰看到墙角开着的空调,他激动地一指,“要不我们进去学?”
易承淡淡收回视线,“麻将桌,你不嫌吵?”
这次,梁意杉深思熟虑了一下,“不至于吧,我之前效仿许哥听满格音量的DJ曲做作业,已经练就了绝对的专注力!不嫌,绝对不嫌。”
易承嗤笑一声:“但愿。”
跟一楼的麻将老板娘还算打过一星半点的交道,易承得了个七折的优惠,便占据了离空调最近的一桌。
三四点,进麻将馆的人流开始膨胀。
“我靠,你们不觉得吵吗?”梁意杉抱着头,眼睛来回看着易承和许桑。
见他俩浑然世外地做着题,那叫一个下笔如有神!他实在不解,“我耳边全是:一筒,二万,幺鸡,九条、碰、杠……胡了!你们不嫌吵?”
易承和许桑甚至都懒得抬眼看他。
“空调暖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