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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鸿途兴高采烈地挪到许桑旁边,“许哥,我回去的这一周,有种前所未有的兴奋,状态的话,自我很满意。感谢你之前的提醒,不然我根本不敢尝试一个人在家自学!”许桑端起淡酒,抿了一口:是葡萄味的鸡尾酒。
他在酒味里出声:“不用谢。”
赵鸿途坐得更近了些,问出了疑惑很久的问题,“许哥,那你觉得,我这次期末考,有没有必要参加?要是考得不好,会不会被同学嘲笑?大概就觉得我自不量力还偏要自学……我怕影响到心情,就在犹豫要不要回来考,而且老徐让我明天之前给他个答复。”
许桑轻挑眉,“答案不是显而易见?”
赵鸿途发愣:“啊?”
许桑淡声:“把期末考换成高考,答案你自己选。”
赵鸿途呆住了:“……”他想了一会,才问道:“可高考毕竟和平时考不一样。期末考一次不考问题不大,而且说不定我有些知识点补得不够。但高考之前,我肯定复习全面了……期末考如果考差,会影响到之后的复习心态,那——”
放下酒杯,易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鸿途。”
赵鸿途停嘴:“易哥?”
“这种问题,问自己。”易承声色冷了些。
赵鸿途沉默下去:
他知道自己心里清楚地有了答案,那就是不参加期末考,直接到高考前的三诊或者直接参加高考,以一个进行完二轮甚至三轮复习的脑子参考,一鸣惊人。
但他不能说不来,因为容易被说“装”也容易被打脸……
可是他又有疑虑。所以换了个法子说出来,想问问他所钦佩的人怎么说,借鉴行为从来比自己的选择更靠谱,不是吗?
易承拉着许桑的手臂,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些,强势回应:“我不希望未来你的失败反省里,有许桑的影子。”
他听了半天:
赵鸿途的话里全是扭曲的解释。心里一旦有了答案,再去问人,别人说是说不是,在问的人心里,都他妈一个样……
许桑偏头,有些意外地看着易承。
易承看着他微微发愣的眼神:“有什么不对?”
许桑轻摇头:“没什么不对。”
就是太直白了些,不适合对赵鸿途这类人说。
赵鸿途被屁崩过一样,额前那些长碎发都竖起来了,他把眼镜往上一托,怀疑起自己的听力:“什么意思?”
易承直言:“你什么时候回来考试,什么时候就明白了。”
赵鸿途僵在原地,开始坐着软成海绵的沙发现在硬得像是石板,他回忆了一遍易承的话,小声呢喃:“怎么这么肯定我考不好?”
易承把多余的那杯酒递给他,无声回答:因为心态。
一个“平时不重要,一上考场就被强调,一下考场就被拖出来鞭拷”的存在。
蛋糕推进房间的时候,陈慢没注意到屋内稍有些凝重的氛围,只以为是加湿器太靠谱、空气都负重了。
他把帽子递给易承,“快,易哥,戴帽子。”
“鸿途,快来插蜡烛;许哥的话,”陈慢找了半天没找到活,看了眼易承,见他低头盯着生日帽发呆,以为他是自己弄不来,便说,“刚好,许哥,你帮易哥戴下帽子。”
许桑“嗯”了一声,垂眸:“不会戴?”
易承指尖扣着帽沿,低声回答:“嗯……没戴过。”
不过生日所以没戴过,还是?
许桑从这话里听出些过往,轻顿,从他指尖抽出生日帽,起身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