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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吁吁地放下外套,摸出塑料袋里的教案本,“刚在路上还撞见一堆学生,没事哈,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不会记迟到不会扣分的。”之前徐贵提过一次,说估计元旦后修好,但实际是,元旦当天出技术故障、正极力抢修中——估计之前的努力也白费了。
这带交通直接堵成智障,十分钟都动不了一点,学生还好,大不了下车走,虽然晚但决计不会太晚……但老师就不一样了,总不能撂下车人走车留吧,所以直至交通疏通,才飞奔赶来。
“我就说嘛,迟到不是主观的,这纯纯客观,客观得不能再客观了!”
“修修修,一天天的就知道修,学过地理城市管理就知道,这他妈不靠谱啊!”
“我来的时候遇到骑小电驴的白老母了,笑死我,她想走车缝过去,结果卡住了……简直是社交恐怖分子,她跟左边的副驾聊完,又跟右边的司机聊,不过没被理,她就站起来伸着脖子边骂边跟人搭话,我看着都尴尬。”
“我还以为旧事重发又厌学了呢,要不是陪我的人只是被堵在路上而不是躺在家里,我都想放弃了。幸好,你们在!”
“在说什么废话呢,”徐富翻到了习题册,正色:“以为我来晚了就会羞愧然后放任你们叽叽喳喳喳喳叽叽吗?把习题册翻出来,我找两个同学上来做。”
教室瞬间安静了,只有忙乱的纸页翻打声。
“吕丁、陈慢上来。”徐富往后看了一眼,“我看你们坐成前后桌都能笑得额头贴额头,上来笑,顺便做道题?”
吕丁笑不出来了:“好的,老师。”
陈慢转过脑袋,后知后觉地起立:“老徐,冤枉啊!”
“把你嘴角收下去再说冤枉。”徐富标好题号后,拿着粉笔走下讲台,直接坐在了吕丁的位置,横着,一手架在许桑的桌上。
许桑轻抬头:嗯?
“另外宣布个好消息。”徐富摆弄着吕丁桌上的笔,盯着那页狗爬字,脑子都混浊了。他连忙转头,看着许桑的卷面,却见:
那是张……物理试卷?
物理?!徐富心口子阵痛,视线往上一瞥,就见页顶飘着两个行偏草的字体,他跟着念出来:“易承?”
易承抬头,却见徐富视线落点不在他:“嗯?”
班上的人视线除了看好戏般落在讲台上抓耳挠腮的两人身上,还分了一些在后排的徐富身上——谁叫老徐说宣布好消息,还没宣布声音就噶了。
看着许桑拿着支红笔,像在批改,徐富问道:“你是不是欺负许桑同学?”
他心想:批改卷子,一个能气死人的工作。这莫名其妙把自己卷子丢给别人批改,不是故意欺负就是恶意报复!
“……”易承气笑了:“哪得出的结论?”
“那你卷子丢给别人干嘛?自己没手不能改?”徐富没在明面但在心里补充一句:关键还改的是物理试卷!
易承偏头看了眼许桑,却见许桑眉眼含笑地靠着椅背看他,好似自己就是被欺负的那个。
刚刚是谁主动要帮他清知识点的……易承挑眉,看着许桑的眼睛服软:“我的错,我的错。”
“认错态度都不像样!”徐富轻声责骂。
易承扛着飞来横锅保持沉默。
但念及是易小子,徐富扭过头:“自己把卷子拿回去,另外第七题的答案错了,把红叉收回去。”
易承看过去:“嗯?”
许桑转了圈笔,淡声:“您还是教数学实在。”
“……”徐富把那张卷子反过来,才发现漏看了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