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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教案翻到后面,倒着开始做题,抬头说了句,“剩下半小时自习,之后照常上课。”
教室里很安静,就像误触了“静音模式”。
比起其他班思想教育一阵嗨过一阵的动感音乐,能唤醒一个是一个。徐富的话就像冰雹,能砸死一个算一个-
“真报春招又不划算了,好说歹说也就少读三个月,凭什么别的学生六月高考警察开路鲜花来接,我们就独自面对鲜为人知。”
“你这么说的话,我其实挺向往高考那天的。看视频的时候就觉得很独特,那么多欢呼,那么多掌声,而且吧,几张卷子结束三年甚至十二年,是真的很浪漫吧。”
“对啊,而且现在就一百多天了,累死累活也就一百多天了,有本事真把我累死,老子干定了!”
“老徐给我说得一愣一愣的,我当时想:老徐,说这你还要不要工作了。但真挺深刻的,我真是短视频刷太多,脑子都刷短路了。”
下课铃一响,延迟半天的讨论才渐变似的大声,而后成为一阵哄然,谁都想出来说两句。
吕丁仰头叹息:“易哥,你当时看那些厌学视频的时候,有产生过放弃的想法吗?”
“没有。”易承在跟教辅死磕,翻页的空隙回了他一句,“甚至更想学了。”
“……”吕丁头差点往后仰断,“牛人,哦不,简直神人!易哥,你简直像变了一个人,比你之前牛逼的时候还要疯狂,天天早到晚退,不上厕所不休息,都进化成学习机器了!”
易承没应他这句,只冷冰冰地补充:“闭嘴。另外,也别骚扰我同桌。”
吕丁:“嗯??”
他脸上是写了下一步行动轨迹吗?一语道破也太没面子了!
不过他脸皮赛城墙,还是浅浅地“骚扰”了一下。
“许哥,鸿途说找你聊天之后他大悟特悟了。”吕丁眨巴眨巴眼,“你能跟我聊聊吗?”
许桑好整以暇地抬了次眸,笑说:“那得先有脑子。”
霸占了赵鸿途位置的陈慢笑得死去活来:“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吕丁转过头,“上周没考试,我的努力成果还没得到验证……慢慢,我们的比拼,这周一见分晓!”-
刘姨今天来了,说是来辞职的。
许桑没什么态度:“可以,随您。”
“实在是对不起了,我得回去照顾纯儿,她今天去了趟学校,中午回来后吐了,说是真的很讨厌学习。我没办法,得照顾她,就没办法顾着这边了。”刘芳说着说着像要哭了。
许桑点头:“嗯,我这边没问题。”
也不需要了解那么多。
越解释,刘姨越显得卑微——明明辞职意味着“主动权在握”。
“我多想有个像你这样的孩子,聪明懂事,学习又好。”刘芳伸手抹了下泪,“但没想到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纯儿会变成这样,但又不能放弃,学习还是要继续学的,等她好了,肯定就能好好学,是不是?”
许桑抿唇,扯了两张纸给她。思考良久后,他开口:“刘姨。”
刘芳把卫生纸盖在脸上,声音哽咽:“你说。”
许桑语气温和:“投资自己。至于儿女,投机都算不上,只能是赌博。”
“什么意思?”刘芳抬头,被自己蠢笑了一样,笑破一个大鼻涕泡。
许桑也跟着笑了,没想再细说。他起身,“稍等。”
一分钟后,他从卧室拿出一个独立U盘,交给了刘芳,“刘姨,这是一套全程课,我跟过,质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