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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我啰嗦了。”梁意杉扯出抹尽量温和的笑,不过估计对面看不到,所以他笑出声了,听着像老掉牙的汽车引擎,“不要放在心上,许哥喜欢心胸宽广虚怀若谷的……嘿嘿。”易承轻笑一声:“……”话都说不利索了还要拿许桑压他一头。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会来事,许桑没再放任,抽回一直被易承握住的右手,摁断电话:“挂了。”
屏断这些杂音,许桑看着截图,没抬头地问道:“有什么想法?”
易承只瞥了截图一眼,之后目光一直缱绻在许桑侧对他的眉眼,平滑下移,兴味似的落在他唇间良久,又下移,落在他褪去外套后露出的一截长颈,颈侧线条优美,像艺术家毕生的雕琢。
没听到回答,许桑不太耐心地问了声:“嗯?”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许桑偏头,目光还没触及易承的脸,一只手就重重抵住他的下颌角,猛地向上一抬。
拇指指腹带过耳垂,激起短暂的酥麻,后腰跟着一缩。
这点细密的触感还未通达全身,颈侧就落下一朵温热,随后是愈加强烈的刺痛,像是尖牙的磨咬。
痛得有些刺激,所以许桑的第一反应不是推开人,而是侧过脖子去躲……
并不持久,许桑理清楚触感时,易承已经收了“犬牙”,趴在他颈侧,急促的呼吸扑落在锁骨,伴着隐隐约约能感受到的狂热心跳。
“真给你刺到了?”许桑笑着开口时,才发觉自己嗓子有些哑。
“嗯。”易承手环过他的腰,索抱,“你这位朋友,话真多。”
许桑也给人回了一个拥抱,将方才的刺痛消化掉时,眉眼低垂,无意扫过易承的侧颜,只能看清他挺翘的鼻头和发红的唇,他喉头轻滚:“我记得,跟你说过。”
“嗯。”易承闷笑一声,“我以为顶多是吕丁的一半。”
许桑:“……”
梁意杉这方面,确实拿不出手。
平复些心情后,易承就着这姿势说话:“我的想法是,你那位朋友说得对。厌学这事,与你无关,多半也与我无关。”
“嗯。”许桑认同。
不过第二天到学校时,这句“无关”多少有些飘摇。
陈慢在黑板上写今日请假学生,平日里从不需要扩框的区域,如今字号放到最小,还需要另列。
周三,请假人数:6人。
由前到后,各班的请假人数呈递增等差数列,在学校校园墙上传出来时,激起了不小的动静。
关键是,就连每天都想尽理由把病假学生“批斗”一顿的徐富,今日都未曾提过任何有关“请假”的事情。
周四,陈慢头发多掉十根。
病假兼事假人数:10人——还全是三个字的名字!
一直到周六,病假兼事假人数达到本周巅峰:19人。
也就是说,按势头再发展下去,该是学校空城现象了-
周六放学铃声响起,许桑简单收拾完东西,便跟易承打车去书店。
这周清闲,老师在一片不知所云的焦头烂额里迷失了上课热情,一半的时间放任出来上自习,另一半的时间是在复习基础知识点——说是怕没来的学生跟不上。
能刷的卷子已经刷了个差不多,易承提议出来找找资料书。
也顺便见见新题型。
“诚明书店。”下车后,易承指着前方的三层建筑说道,“在南城算比较全面的书店了。说真的,十几年前,它还叫李明书店,因为开店的叔叔就叫这名,后来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