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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看到你,又好了。”许桑偏头看了他一眼,“那还打吗?”
“不是你想?”易承抛接酒瓶,看清上面的牌子和度数,挑眉。
“那,”许桑将手机丢进兜里,掀了帽子,“来。”
这次同上次不同,易承没带什么脾气。
虽说从办公室出来,一时心里窝火找不到出气口,但他说的是实话,看到许桑的那一刻,什么坏心情,跑的影儿都没了——更准确来说,是听到他声音时。
一来二去间,除了被动的躲,他都没主动出击。
“能不能来点劲?”许桑打得烦躁了,“没吃饭?”
“……”易承食指刮过鼻尖,笑,“那我发力了。”
话落,他侧臂握拳,格挡完许桑生硬的攻势,向旁转身,转回的瞬间抓上他小臂,向下环住他手腕的同时,长腿一横落在他稳重心的右腿。
“嗯…”许桑没受住地,唇间溢出一声闷哼。
见状,易承轻勾唇:这些习惯性动作,基本就是破绽点,打一次够他记住了。
逮住对手反应这个空档,他连势上前攻击。照许桑的要求,没收力,甚至给足了劲儿,以至于扣过他的手臂压到墙面时,许桑都没挣扎动。
“给力吗?”易承弯过手臂,借着校服擦了下额间的细汗,邀功似的上赶着问。
“……”许桑皱眉,“上次你没全力?”
“嗯。”易承知道自己心情不好情况下多少有些发狂,“怕伤着你。”
许桑偏眸看了眼被攥得死紧的手腕,“现在不怕了?”
易承看着近在眼前的许桑,尤其是看着他微微打颤的长睫,眉尾轻扬,“不是你要求的吗?”
“我输了。”许桑活动了下手腕。
“嗯。”易承道。
许桑见他一动不动,轻顿,“可以松开了。”
“哦。”易承似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抬眼看了下被压在墙上发红的手腕,慢吞吞地松力。
“……”许桑转了下手腕,呼吸平稳后,他抬眸,带了些利劲地,问道:“清醒的吗?”
问题没厘头,但不妨碍他回答得麻利。
易承:“清醒的。”
“那我表个白。”许桑按捺住心里翻涌的潮动,面上风平浪静地说完后半句,“大概率,我喜欢你。”
易承顿住,“你——”
许桑:“我是许桑。”
易承此时就像是被小孩疯玩的拨浪鼓,他是鼓面,许桑的话就是那前后夹击的弹丸,锤得他消停不了半点。
乍一比对,两人身高差不离。但许桑站得懒,易承本身又高出那么微弱的一两厘米……易承本该占据更上位些的位置,但,他顿住了。
许桑显然清明得多,如果忽视掉他带着颤意的声音:“要想多久?”
虽然他一向喜欢直截了当迅速完事,但这种事情,谁也不是行家,等上十天半个月也没事。
他能等。
想着,他偏头:还是数学题的答案来得快,自己给力就够了。
“不是,我是说,”易承回过神来,耳中反复回响他的声音,脑子宕机了好久,他才缓缓出声,“你抢我词了。”
“……”许桑默住了-
“这瓶酒是?”易承脱了校服搭地上,拉着人坐到了马路牙子上。
入冬后的夜,他不怕冷一样,单一件白色长袖,双腿张开,膝盖间,手指旋着那瓶酒,偏头笑问:“不答应就一酒瓶抡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