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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衔月只好接过他递来的筷子,坐在床边随便对付了两口。他这两天的胃口属实不大好,兴致缺缺地尝了两块排骨、几片胡萝卜就放下了碗筷。
谈翌见状,皱了皱眉,“你不吃了?”
“吃好了。”
听他这么说,谈翌也放下了筷子,“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陆衔月:“……”有病?
他本想回一句“爱吃不吃”,却听谈翌故作无所谓地说道,“一会儿低血糖头晕摔倒把伤口撞裂了也没关系,反正可以再让医生帮忙缝一下。”
低血糖?
陆衔月看他气血充盈得能一拳打趴三个。
没状可告就开始用苦肉计,陆衔月真是没见过比他更烦的人了。
陆衔月拿着筷子又吃了一块排骨,谈翌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开始学他,陆衔月吃什么,他吃什么。
谈翌饭前喝了半盅鸽子汤,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温度比较高的缘故,他越吃越热。
陆衔月忍耐着吃完了小半碗米饭。
“吃不下了。”
“交给我吧。”谈翌没再威胁他,笑盈盈地把他剩下的饭菜都端过去解决了。
“……”
喝完最后一点鸽子汤后,谈翌病号服的扣子都解到了胸膛,轮廓清晰的肌肉线条隐在衣料下,可以看出平时没少锻炼。
陆衔月见他把病号服都穿成如此不正经的模样,不由得问了句,“你很热?”
“有一点。”谈翌给自己扇了扇风。
陆衔月收拾了桌板上的餐碟,又走到饮水机前给他倒了杯水。
饮水机放在茶几上,以陆衔月的身量,需要稍稍弯下腰,才能把杯子放到出水口。
从谈翌的角度望过去,刚好能看到陆衔月又直又细的优越长腿包裹在深色西裤下,裤管晃荡下的脚腕露出一小片皓白。
最近霂城气温回暖,陆衔月仍然穿得很严实,衬衫纽扣系到了领口最上面那一颗,剪裁得体的马甲勾勒出他劲窄的腰身,微微躬身的动作让他的臀腿线条看上去很流畅,布料在后腰处绷出一条性感的弧线。
陆衔月将水端到谈翌面前,却见他脸色更红了,连带着耳根处的皮肤也变得绯红一片。
“有这么热吗?”
谈翌喉结滚了滚,“很热。”
不仅很热,还有种气血上涌的微妙感觉。
陆衔月见他接过水杯就仰头喝了一大半,看上去好像是真的热到不行。
他便随手替谈翌调低了病房的温度。
温控板上显示着当前时间,陆衔月看了一眼,淡淡说道,“我该回去了。”
虹越公司午休时长两个小时,再加上一来一回的路程,除了吃饭,基本上没有时间可以多做停留。
谈翌喝了凉水也觉得热,身体越来越不对劲,他忽然问,“你今天中午给我带的是什么汤?”
陆衔月回答,“红参鹿茸炖鸽汤,怎么了?”
鹿茸?
谈翌愣了愣,像是被他这个回答气笑了,“你知不知道鹿茸是干什么用的?”
“不知道。”他又不是医生。
谈翌坐在病床边,圈住陆衔月的手腕就把人往怀里带,“现在呢?知道了吗?”
病号服单薄如纸,陆衔月的大腿冷不丁触碰到谈翌,某处的存在感变得难以忽视。
“……”
谈翌缓了缓,有理有据地说,“给我喝了益精补血的汤,你是不是应该负一点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