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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上午的工作后,徐蒙还是根据谈翌的委托,从外送员那里取来了餐盒,准备给陆衔月拎过去,并确保他真的吃了。
但有了上午那么一出,徐蒙做事格外谨慎,他还特意打电话问了谈翌,“翌哥,你没有点陆老师不吃的东西吧?”
谈翌已经摸清了陆衔月的口味,颇为自信地说道,“他的忌口我都知道,我点的全是他可以接受的食物,怎么了?”
徐蒙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我不知道陆老师他不吃汤圆,我今天还不小心端了一大碗桂花酒酿汤圆给他……”
谈翌默了默,问道,“他什么反应?”
“陆老师脸色苍白,看起来特别难受,马上就跑进卫生间去了,回来以后,他整个人也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电话挂断后,谈翌没有第一时间打给陆衔月,转而拨通了柳含章的电话。
柳含章看到来电人时也挺意外的,“小翌,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谈翌斟酌道,“含章姐,关于三年前车祸的事情,我能问问具体的情况吗?”
柳含章几乎是一下就猜出了他的意图,“想了解和昭昭有关的事情?”
谈翌“嗯”了声,“能告诉我吗?”
“能啊,”柳含章也没藏着掖着,直说道,“当年的车祸信息和详情其实挺好找的,你在网上搜索‘楹川岛、滨河公路、货车失控’这几个关键词,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谈翌一一记下,“好,谢谢含章姐。”
话音刚落,柳含章又特意强调,“了解可以,但你千万别在昭昭面前提,尤其是最近。”
谈翌又问,“最近怎么了?”
柳含章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那起车祸就发生在三年前的三月二十五号。”
谈翌看了眼日期,今天已经是二十号了,也就是说,还有五天就是他们姐弟双亲的祭日。
柳含章提醒他道,“昭昭听不得和车祸有关的任何事情,就算你和他在一起了,我也不确定他会有什么反应。”
谈翌略显苦涩地笑了笑,“还没在一起。”
柳含章稍显意外,“你还没把人追到手?”
“……还没。”
那怎么像谈上了似的成天问长问短,你侬我侬,喝个酒都眉来眼去。
柳含章又叹了口气,“总之,你别刺激他,那件事对他来说就是一辈子过不去的坎。”
虽然陆衔月这几年表现得很正常,但越是这样,柳含章就越能感受到他的反常,陆衔月有时候太过追求完美主义了,这是车祸后才出现的症状。
谈翌听后,心疼之余,不免有些担忧,“那他一直这样下去,没问题吗?”
柳含章停顿了好半晌,才说,“昭昭在看心理医生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点,虽然不清楚他的具体情况,但他看起来比三年前好多了,我也就没过问,现在看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还得要他自己想通。”
谈翌方才所说的问题也有试探之意,这样听来,柳含章应该对“进食障碍”的事情一无所知,不然不会放之任之。
通话结束后,谈翌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了“3月25日、楹川岛、滨河公路、货车失控”几个关键词,果真跳出来不少新闻报道。
——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进用餐室。
徐蒙将餐盒放到了陆衔月桌前,见对方并无抗拒抵触的表情,才放下了心。
陆衔月习惯性地戴好了耳机,进食动作缓慢而机械,他等了一阵,却迟迟没接到谈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