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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衔月中午出门上班的时候,连续几次看到有人在他家对门进进出出。第一天,三个浓妆艳抹的阿姨手挽手,操着一口地地道道的霂城口音,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笑着走进了对门。
第二天,一个挂满络腮胡的花臂男子边照镜子边补口红,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进了对门。
第三天,两个在倒春寒的天气里光腿穿超短裙的男生捏着兰花指走进了对门,他们脸上刮了厚厚一层腻子,如果不是嗓门太粗,喉结太明显,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雌雄莫辨。
第四天……
第四天陆衔月终于忍不住了。
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的谈翌看上去宜室又宜家,让人根本无法将对门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他联想在一起。
这位个高腿长的大厨只花了不到两小时就做好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陆衔月半点胃口都没有,什么委婉的话都没说,上来就是没头没尾的一句,“你打的就是那种工?”
谈翌给他盛了一碗鲜浓鱼汤,有点没明白陆衔月的意思,“什么工?”
“赔偿款的事我可以解决,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当是借的,”陆衔月顿了顿,“没必要做那种工作。”
谈翌不明所以,“什么工作?”
写文不是很正常的营生吗?为什么陆衔月的眼神像是在看待失足少男?
陆衔月欲言又止,不知怎么开口,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才说,“我看见很多人从你家出来。”
“我家?”
谈翌意识到陆衔月说的可能是1308号房间。
“对门那个?”
陆衔月皱眉,“不然还有哪个?”
难不成他还在多个地方提供这种服务?
别太离谱了。
谈翌“噢”了一声,说道,“对门租赁到期,我这段时间都是借住在朋友家,怎么了?”
“……”
沉默半晌,陆衔月才说,“没怎么,对不起。”
是他错怪人家了。
谈翌满腹狐疑,“没怎么还和我道歉?”
陆衔月没再回答。
饭后。
谈翌替陆衔月签收快件的时候,看见一个走路能将屁股扭上天的胡茬大叔走进了对门,这才反应过来陆衔月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怪陆衔月看他的眼神如此怪异,原来是误以为他为了赔偿款已经沦落到了出卖□□的地步。
他走到客厅将快件交给了陆衔月,若无其事地问道,“你之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陆衔月佯装不知,面对谈翌的突然发问,恰到好处地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却不说话。
谈翌认为他有必要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一字一顿地强调道,“我很洁身自好的。”
随后,他的视线落到了陆衔月的脸上,只听他意有所指地说,“实不相瞒,我长这么大连恋爱都没谈过,更别说其他的了。”
陆衔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哦。”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谈翌继续道,“其实我有其他的兼职,收入还不错,赔偿款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六十万,还不算什么?
陆衔月对此半信半疑,既然有其他工作,那他吃饱了撑的来干月薪三千给人煮饭的活儿?
他更倾向于谈翌这番话是逞强,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好点面子,很正常。
陆衔月低头看向谈翌替他签收的快件,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他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