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3/27)
冯妙瑜叫苍宴拿了灯,两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张嘴咿咿呀呀却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想来是黄管事为了避免他二人冲撞贵客灌了什么东西,好在两人的意识似乎是清楚的。
“白去华,赵岳?”冯妙瑜问二人,“没错的话就点头。”
两人闻言动了动,十分艰难地点了下头。
冯妙瑜一时间也分不清楚哪个是白尧的侄子白去华,哪个是他侄子的同窗赵岳,他们穿着这里的衣裳也不好出去见人,于是她匆匆对两人说:“你们哪个是白去华?我受你伯父,大理寺白尧白大人之托带你们出去的,你们先换身衣裳,然后我带你们两人出去。”
两人都是清秀斯文的少年模样,其中那个个子矮半头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白去华张嘴道:“我,我是。你可一定要救我们出去啊。”
另一边的赵岳闻言,却突然伸手够了一下冯妙瑜的衣摆。带着几分茫然的眼里还有深深的恐惧。他看着冯妙瑜的眼睛,口中含混说道:“小心。同乡的,命官,杀了。”
冯妙瑜愣了一下。
什么叫同乡的命官杀了?但是眼下显然不是详细询问的时候,还是先把两人带回长公主府再说。
两人手脚被捆久了发麻,行动不便,她便让苍宴留在内间帮他们,自己则绕到了屏风后面等着。
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响,门外却突然传来一连串脚步声,随后是急促地砸门声。
冯妙瑜没有作出应答。
门外,黄管事和芙芸斋的护院头子对视一眼,黄管事下了决心,咬牙道:“砸开。”
他前脚刚刚把人送了上去,后脚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两人是献亲王手下的人亲自交代的,说是身份有些麻烦先在芙芸斋放一阵避避风头,过个把月人调理好了他们再接回去……前几日还有个大理寺的小官员跑上来要人,给他赶走了,怎么可巧今日就有人借献亲王介绍过来的名义点这两人?
恐怕有诈。
于是他转头就叫了斋内的护院过来砸门。弄错了不要紧,如果真如他所料,那也只能让这人有来无回了。
“黄管事这是做什么?”冯妙瑜问。
事到如今没有装下去的必要,她也不再压着嗓子说话了。
果然有诈!
黄管事面色一沉,十几名护院在他的示意下一拥而入,将冯妙瑜四人团团围住。
“你好大胆子。你方才已经看到了本宫的腰牌,应该不难猜出本宫身份才是。还不让开?”冯妙瑜冷冷威慑道。
一个女子,两个中了药连走路都困难的男子,再加上那个一看就是小白脸花瓶的白衣公子,看起来没一个能打的。黄管事想。他平静道:“什么身份?我只知道今晚斋里进了贼人。等我带着护院赶到时,那贼人早已杀人越货,扬长而去。”
天潢贵胄又如何?死人可没办法为自己辩解,负责查案的京兆府可全是他们的人,到时候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冯妙瑜还未开口接话,今夜几乎是沉默了一晚的苍宴却突然开口。
“你的剑,”他拿下巴指着其中一个护院,那人是里面唯一一个用剑的,苍宴问:“不会是破云剑吧?”
“正是。”那护院满脸傲气,想来他这柄佩剑在江湖上颇有来头。
“你认识?”冯妙瑜问苍宴。
“人没见过,那把剑算认识吧。”苍宴说。以他的仇家之广之多,冯妙瑜想了下,觉得这里的认识最好理解为有仇。
“别听名字叫什么破云,吹的。其实那玩意连片我衣角一块布都划不破,我之前就建议过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