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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被别人乱了心,也莫伤了真心人的心。”“前者,你身陷囹圄,一蹶不振;后者,你追悔莫及,为时已晚。”
池倾攥着帘幔的指紧了紧,耳边烁炎和谢衡玉的声音交织起伏,又近乎在同一时刻停下。医馆内大多数人,在医尊面前向来不敢大声说话,于是此刻,屋内只徒留一片过分的静谧。
池倾沉默了许久,才转头望向烁炎:“可是,我已经做错了。”
她强忍着喉底的苦涩,用力吸了一口气:“我是……没遇到过像他一样的人,若是早知如此,他来求花时,我一定……一定不会将花给他,也一定……不会将他留在花别塔。”
烁炎叹了口气:“你既已经意识到了这些,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她抬起头,伸手轻轻抚上妹妹的脸颊,无奈道:“这是要哭了?我许久没见你掉金豆子了。”
“怎么会?”池倾忙摇了摇头,将话题扯到一个自己更不愿意提及的地方,“对了,那块留影石……”
池倾以为烁炎一点就透,听了这问题,便会将留影石中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可谁知她故意将这问了一半的问题递到烁炎这儿,姐姐却微笑着盯着她瞧,似非要她将整句话说出口才罢休。
池倾结结巴巴:“留影石里的东西……姐姐看了没有?”
烁炎道:“你给我的,我自然看了。”
池倾又道:“那……那……”
烁炎扬起眉,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嗯?倾倾想问什么?”
池倾张了张口,“藏瑾”两个字在舌尖滚了半天,却仍然吐不出来,最终只道:“银叶谷主,究竟是谁?”
烁炎弯起眼:“倾倾是亲眼见过那人的,关于他的身份,你心里没有考量么?”
烁炎毕竟在妖王之位上坐了那么些年,通身天然便有一派气势,平素虽心疼妹妹,十分温柔可亲,可一旦说起正事,也偏有一种严师的架子。池倾想起自己曾经在圣都被烁炎耳提面命的场景,听到这句疑问,下意识打了个颤,小声道:“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藏、藏瑾。”
烁炎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倾倾,若他真是藏瑾,你还会喜欢他吗?可是,若他不是藏瑾,你心里……现在还喜欢着藏瑾吗?”
池倾星眸凝滞,定定看着烁炎许久,才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烁炎的眼眸锐利了几分,好像带着讯问犯人那般的凌厉:“只说现在呢?你现在是更喜欢藏瑾一些,还是更喜欢谢衡玉一些?”
池倾一下子怔住:“姐姐……原来没有看过留影石?还是说,留影石里的东西,是假的?还是说……银叶谷主原来和藏瑾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的音调一下子提起,语速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几乎带了些咄咄逼人的急迫。
毕竟,若烁炎当真在留影石中见过藏瑾,那她一定也见过他那双与谢衡玉一般无二的星灰色眼睛。
她确信任何人在见过藏瑾和谢衡玉之后,都不会不将这二人联系在一起,何况烁炎对她如此熟悉,又怎会猜不透她之前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将谢衡玉留在身边?
她如今,若还能问这个问题,那只有两种可能——她并未在留影石中得到任何关于藏瑾的信息,或者,银叶谷主的真实身份,和藏瑾一点关系都没有。
虽然知道前者的概率更大些,可只要一想到后面的那种可能,池倾的心跳便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
若银叶谷主真的与藏瑾无关,若藏瑾依旧在深山的那口石棺中躺着,那一切是否真的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不用同时面对藏瑾和谢衡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