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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周身上下没有一点灵力,身形消瘦,行动范围十分狭小,只能在这块石板上挪动,一点一点布置着阵法。
世上没有那么多阵法大师自甘堕落,为魔族做事。游疏狂囚禁了他们,以性命相逼,迫使他们这样做。
眼前的这位女修就是受害者之一。
白头道人的老友,估计也是这样的命运。
归雪间希望这位女修被关押的时间不要太长,这样惨无人道的囚禁,无论受害者是谁,受到的伤害都太过沉重。
于怀鹤停住了。
归雪间偏过头,于怀鹤的视线落在这个修士身上,注视着她的背影。
他在辨认这个人,或者说已经认出来了,但因为身份过于重要,不能有丝毫差错,所以又确认了一次。
于怀鹤走了过去,蹲下来,指尖燃起微弱的火焰,低声问:“庄姨,你不是和我母亲一同陨落在了洞天福地中了吗?”
归雪间一怔。
下一刻,他反应过来这句话中隐含的意思。
这位女修没有死,那于行竹呢?
归雪间连忙走上前,也蹲了下来。
那名女修抬起头,神情恍惚,瞳孔略有些涣散,费了好一会儿时间才集中注意力,她望着于怀鹤,慢慢道:“你是……怀鹤?”
于怀鹤点头,伸手想为她解开法器。
她抬起手,制止了于怀鹤的动作,说话的速度而长久的沉默而变得缓慢:“不必。”
又道:“它与周围每一个阵法师相连,一旦断裂,那些人会立刻找过来。”
于怀鹤松开了禁制,偏头对归雪间介绍道:“这是我母亲的至交好友,一空山人庄言笙。”
归雪间也轻声道:“庄姨,我是归雪间。”
庄言笙看着归雪间的脸,愣了好一会儿,语调有些欢喜:“你是明玉的孩子?”
归雪间“嗯”了一声:“您也认识我的母亲吗?”
庄言笙道:“不仅认识,还是好友。”
归雪间拿出补充灵力的丹药,递给了庄言笙,又问:“那您,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似乎还与于行竹之死有关。
到底是修为不俗的修士,吃了几枚丹药后,庄言笙的精神大为好转,看着两个后辈道:“这就不得不从三十年前开始说起了。”
三十年前,归元门门生凋敝,只剩下最后三人了。
于行竹和归明玉的师父因年轻时受过的伤而重病缠身,几近陨落。白家在东洲是一等一的大家族,能提供为她们师父续命的丹药,条件是交出归元门的秘籍。
归元门穷得叮当响,别的东西也拿不出来,这样的条件倒也合理。
师姐妹二人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白家却道:“世人皆知,归元门的秘籍必须是灵府有天赋之人才可修行。我们空得了秘籍,族中却没有可修行之人,岂不是赔本买卖?”
原来,他们还打算为族长的儿子娶一位归元门的妻子,这样生下来的孩子,会继承白家的血脉和灵府的天赋,才能抵得上这枚珍贵丹药的价值。
当年于行竹在东洲已经小有声望,修行在同辈中一骑绝尘,归明玉性情安静,多留守师门。
白家选中了归明玉。
不久后,归明玉嫁入白家。
庄言笙语气有些复杂,她感叹道:“一切都因此改变。”
此后十年,除了于行竹登门拜访,归明玉鲜少与师门联系。直至她怀上归雪间时,因之前已有数次流产,她的情绪又极